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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許小真討厭自己的名字很久了,許小真,小真,簡直和叫大壯沒什麼區別,只比旺財好一點兒。
“叫許留好不好?留下的留?”
許小真細細品味了一番,覺得這個名字真不錯,無論是男是女用起來都很合適。
孩子既然沒有反對意見,那麼這件事就敲定下來了。
他希望無論什麼情況,這個孩子都能頑強的留存下來。
自然孩子也沒機會發表什麼意見。
可是要如何讓這個孩子留下來?
無論是公立醫院還是黑診所,許小真所有能試的法子都試過了,他甚至想過去政府,像在醫院一樣謊報他是個失去alpha的可憐oga,還懷著孩子,讓他們幫幫自己。
但很顯然是個餿主意,他根本瞞不過任何人,他們把腺體看得比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更重要。
“早些年有個oga要死要活非得和一個beta在一起,自己把腺體挖了,還沒死,你試試?”
這段話像魔音一樣反反覆覆出現在許小真耳邊,試試呢?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了,所有的路都是死路一條,試試呢?
失敗了無非一起死而已,他本意就是想死的,因此死這個代價,在他這裡都算不上代價。
只是這些天處處碰壁的磋磨,讓他原本衰敗求死的心浮出一團越燒越烈的火焰,他迫切地想知道陳奕松死沒死,他對陳奕松的恨越發濃烈,他想報復。
……
高考過去一個星期,那些對他充滿好奇的同學逐漸散去,大家都有自己的生存問題要發愁,總不會天天有空在他家附近晃悠。
許小真從市中心回來後,先回家收拾了房子,髒衣物洗乾淨晾好,牆壁都擦得反光。然後把電話卡找出來插了回去,一堆未接電話和簡訊轟炸而來。
許小真挨個刪過去,發現有幾通四區和學校教務發來的。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等挖完腺體再回復,萬一他死了正好不用回了。
真是個幽默的好笑話。
許小真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自己做手術該怎麼做,要這個儀器那個儀器,每一件都要大幾萬,就連一把小小的手術刀,也要大幾千,甚至他連購買的途徑都沒有。
留給他的只能是一條野蠻的路徑。
他反反覆覆看人體脖頸解剖圖,對著自己的脖子一遍又一遍摸索,在紙上畫了一遍又一遍,連做夢都是血管和肌肉走向。
這是周延走的第一個月,許小真夢見他了。
他站在學校門前的夕陽裡,不耐煩地看著表,髮絲漆黑濃密,五官深邃,和記憶中一樣。
許小真呆呆走過去,被他一把扯住手腕:“怎麼這麼慢!讓我等你這麼久?走啊!”
許小真想起有孩子,囁嚅著說:“慢點,慢點,有寶寶。”
周延皺起眉頭:“什麼寶寶?”
許小真張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醒了,他睜開眼睛,抹了把臉,發現上面全是冰涼的眼淚。
原來周延已經死了一個月了,這段時間,既像一天,又像一輩子。
他回來看自己,可許小真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們的孩子叫許留。
今天清晨的陽光很刺眼,是個好天氣。
許小真洗了個澡,對著鏡子,把頭髮梳成三七分的利落樣子,使勁兒碾碾唇瓣,讓它顯得有些血色。
再把開水裝進玻璃瓶裡,燙平要穿的衣服,就像他以前教周延的一樣。從箱子裡拿出還剩一半的過期酒精,擺在床頭。
做完這一系列鄭重的儀式,許小真緩緩出門。
他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條黑色鉛筆褲,一個鰥夫的標準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