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少帥府的白蓮小媽是黑幫狂花(34)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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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後院,溫幼梨便從虛掩著的房門聽得幾聲脆音念詞。
“春色撩人自消遣,深閨喜得片時閒。香塵芳徑過庭院,嚦嚦鸚鵡巧笑言~”
推門進屋,她一抬眼就看到坐在妝臺前只卸下釵環頭面,還未卸妝換衣的少年。
紅白相間又繡著牡丹花的戲服勾勒出腰身,那是極為嫵媚纖瘦的身段。
溫幼梨卻清楚,眼前這少年看著是瘦了些,力道大的嚇人,胸膛和腰腹處都是結實的腱子肉。
杜少昂不像聶書臣那般詭計多端,也沒聶嘉樹那麼偏執霸道。
他善於偽裝,更擅於借力打力。
其實那晚在梨園,她一直都在揣測...
聶書臣利用杜少昂背後的勢力滅掉錢有財,順利掌控滬海商儲銀行。
以杜少昂涉世深耕過的城府,他豈會猜不到聶書臣拿自己當棋子?
無非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各取所需罷了。
如果和她猜想的一樣,那杜少昂便是多智而近妖的“老江湖”,溫小蝶的死因他一定也掌握著不少線索。
“《西廂記》裡的紅娘唱段,這都準備收工了,杜老闆還這麼有雅興?”
男扮女相的少年從鏡中回望,嗓音磁性很是蠱惑好聽,“我一直在等姐姐。”
溫幼梨倚靠在門上,把玩著頭髮懶懶道,“瞧這架勢,杜老闆是準備跟我說說溫小蝶?”
“說。”他笑了下,轉過身拍拍自己的大腿,“就是這秘密會牽扯出太多人,姐姐得離我近點兒我才敢說。”
小流氓!
溫幼梨邊在心裡腹誹,邊向他靠近。
最後一兩步的距離,少年驀地伸出手臂勾住她衣角,把她往前一拽順理成章擁在懷中。
“姐姐...”
溼熱的唇埋在她頸窩,滾燙的呼吸也噴灑在她的面板上。
直到酥麻刺痛的感覺遍佈全身,溫幼梨才意識到抱著她的少年正在咬她的脖子。
他對她有種強烈的渴望。
“為什麼是我?”她好奇問他。
“第一次見面時,姐姐看向我的目光就很乾淨,沒有嫌棄我是個戲子,沒把我當成隨意褻玩的物件。”杜少昂依舊將臉埋在她脖頸處。
“我娘是賣唱的,又帶著我這麼一個拖油瓶,無論走到哪兒我娘倆都不受待見。何況她還不喜歡我,怪我吃穿都花錢,浪費了她本可以做戲服、買頭油,打頭面的錢。”
“她不會教我讀書識字,只會和亂七八糟的男人在房裡勾勾搭搭。她更不會送我去上學,我三歲起她就讓我練早功。”
“六歲那年我跟著她去北京城表演,有個戲班的老班主瞧上我了,想收我為徒教我唱小生。她不讓,說這世道唱小生賺不了幾個錢,以後不能給她好好養老,就逼著我反串演花旦。”
“我每天兩個饅頭,早晚半個中午一個,不想吃乾的,就著涼水泡軟了吃。有時候偷偷吃些客人丟在地下的麻油雞屁股,被她發現了還會關起來餓一整天。”
“我從小就知道我娘她恨我,也恨我爹。她總說,就因為自己是個戲子,我爹才不要她,更不會要她肚子裡的孩子。真情錯付,她被我爹辜負,對我爹的恨也就嫁接在了我身上。”
環在溫幼梨腰上的手緊了緊。
少年低啞的聲音陡然高漲,像是洩憤似,“我從小就知道戲子和婊子區別不大,都是供人享樂的物件,都是被那些權貴踩在腳下,苟延殘喘等著賞飯吃的賤骨頭。”
“我不要像我娘一樣,不要像他們一樣活在阿諛奉承裡,我不甘心!我把戲唱好又苦練身段,成了這黃浦江人人供奉的名角,甚至連名震北京城的四大戲班老班主見了我,也會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