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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不敢走得太快,因為一顛簸就會讓奼兒姨頭痛加劇。
到了蘭臺醫館門前,蘇好意看到門前有不少病人正在排隊。
蘇好意跳下車,準備跟分診的大夫搭話,墨童恰好出來,看見了她連忙過來招呼。
“蘇公子,你怎麼來啦?”墨童還像以前一樣,一見蘇好意就高興的不得了。
蘇好意那天在郊外遇到司馬蘭臺時墨童不在,所以蘇好意知道他必然不知自己和司馬蘭臺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
不過,她既然打定了主意帶母親來看病,就只好佯裝笑臉說道:“蘭臺公子忙不忙?我娘病了,請了好幾個大夫都看不好,所以想著到這裡來。”
墨童聽了連忙說:“那就快進來吧!別在外頭了。公子剛剛給一個病人看完了,你們這會兒進去剛好。”
蘇好意於是連同幾個人將奼兒姨扶出車來,進到醫館的內室去。
司馬蘭臺端坐在那裡,一副神仙模樣。楚腰館的幾個人幾乎看呆了。
蘇好意忍著尷尬上前行禮,而墨童早在一邊搶著說明了原由。
司馬蘭臺於是起身上前檢視,眾人都留心著他的表情,想從裡頭看出奼兒姨病的輕重程度。
過了片刻,司馬蘭臺說道:“不用過度擔心,這病能治。只需要施針,連同服藥,過幾天就能好了。”
說著就讓人扶著奼兒姨躺下來,他取了銀針,在奼兒姨頭上和麵部進行針灸。
眾人屏聲斂氣,誰也不敢說話,生怕打擾了蘭臺公子。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奼兒姨臉色漸漸的恢復了血色,顯然疼痛是減輕了。
眾人都忍不住道謝,司馬蘭臺又讓墨童將藥包好拿過來,叮囑道:“這藥拿回去水煎,每包分做兩碗,早晚各服一碗。至於施針,還要再連續幾天。你們來太麻煩了,還是我每日過去一趟吧。”
“這……這未免也太麻煩公子了。”奼兒姨虛弱地說:“何況我們那地界兒,只怕也有辱公子的清譽。”
司馬蘭臺是大夫不假,可他不是一般的大夫。他的出身擺在那兒,讓人沒辦法將他等閒視之。
“醫者無忌。”司馬蘭臺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但語氣堅決。
蘇好意心中又是感佩又是慚愧,心中越發覺得司馬蘭臺就是個君子。他雖然不恥自己的行徑,卻依然盡心為自己的母親治病,且絲毫也不忌諱楚腰館是風月場合。
這等胸襟德行真是讓自己汗顏極了。
奼兒姨回去之後喝了半碗稀粥,之後又躺了下來。她的頭雖然不像之前疼得那麼厲害,卻依舊隱隱作痛,還得靜養。
到了第二日的黃昏,司馬蘭臺如約而至。
蘇好意早已經在那裡迎候了,向司馬蘭臺請了安後,想請他從後門進去。
不想卻被吳涯先生撞見了,見他兩個站在一處,便著說:“許久沒見二位了,今日一見,風采依然!二位站在一處,當真是繁華皓月,玉露金風,說不出的般配,般配呀!”
蘇好意只覺得臉上發漲,苦笑著說:“先生喝醉了,說的都是醉話。蘭臺公子是給我母親瞧病來的。”
“醉了嗎?”吳涯先生呵呵笑著說:“豈不聞眾人皆醉我獨醒乎?”說著去了。
蘇好意尷尬得要死,還得咬著牙裝沒事人,她一向自詡臉皮厚,可這時候真心忍得痛苦。
好在司馬蘭臺沒有任何表示,隨著她來到奼兒姨的房裡為其施針。
半個時辰後,施針結束,司馬蘭臺起身告辭。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
最後一天,司馬蘭臺施針完畢後又叮囑了些事宜,還說若是再犯直接找他就好。
“八郎,你好生的送蘭臺公子出去。”奼兒姨心中對司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