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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你看我穿什麼好了?我現在的樣子這麼差,要怎麼辦才好啊?”那個叫雨兒的小廝忙扶著如是躺回床上,替他蓋好被子笑道:“公子,您還是要注意身體啊!這樣子很容易感冒的!我看蘇小姐定是回心轉意了,所以才約公子見面的。公子即使穿著平常的衣服無妨的。”
柳如是窩在被子裡,聽見雨兒這樣說就立即起身爭辯道:“怎麼能穿的隨便了!我看你還是把我前幾日做的新衣找出來。我覺得還是要好好裝扮一下才好!萬一她……”雨兒看見自家公子又要起身忙按下他,勸道:“我的好公子!你也不想想,為何這蘇小姐神神秘秘地差人送來這信箋,我想她可能就是想要與公子在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您要是穿的太過隆重,只怕還未出府就可能被老爺知道了。要是老爺不讓公子赴約了,怎麼辦?”柳如是一聽小廝這麼說,裹緊被子半躺著點頭說道:“恩!還是雨兒心細啊!那就穿件天青色的吧!”
經過仔細裝扮後,柳如是找了個藉口就帶著小廝出門了。他一路上催促駕車的僕人快些趕到女媧廟,生怕那人等久了生氣。車婦總算是趕到了地方,待公子下車後,她得了二錢銀子就跑到一家小茶館聽茶博士說書去了。如是下馬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整理了下衣衫,經過魚雨兒再三保證他才確定自己裝容不差放下心來。
循著信箋所繪路線,如是來到女媧廟旁的一間小屋就看見一身月白的蘇星站在屋前衝著自己招手。他連忙快步走到蘇星面前,朝她行了一禮。非離看著如是這樣,也同樣還禮說道:“小可冒昧請公子來,實則是有一事相商!只是此事體大,我們還是進屋說吧!”如是聽出非離話意,轉過身去招呼自己的小廝在門外守著,若是有人來了就大聲叫喊。雨兒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盯著非離,非離只好對著雨兒抱拳表達歉意,雨兒看她這樣便也爽快地向後退了幾步。
非離推開房門,拱手請如是走進去。如是見這房子佈置很是普通,想來也是她臨時找的一個安靜所在,如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非離跟著進屋後,將備好的熱酒從火爐上取了下來倒好,遞給如是說道:“如此寒冷天氣還累得公子出來,真是小可罪過!公子還是吃了這杯,暖暖身子吧!”如是見非離還是對自己這麼客氣,接下酒喝下後,紅著臉說道:“你對我還是這麼客氣,還是喚我如是吧!公子公子的,叫人聽了彆扭!我喚你阿星可好?”
非離經過接觸幾次知道這如是是一個執拗的人,若是在這稱呼上和他過多計較,只怕正事還沒談清,他就什麼也不聽又跑了,所以她也就含糊地應承了下來說道:“如是啊!我請你來是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我?”
如是聽非離喚自己“如是”,心裡早就雀躍起來了,此時莫說是一件事就是百件、千件,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忙點頭說道:“好啊!阿星!你快說是什麼事?”
非離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是對自己有了誤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非離的愛情觀念裡還是很保守地認為已經有了相愛之人就不應該再去招惹其他的人,但是眼下自己若是直接對這柳公子說出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只怕辦不好哥哥交代下來的事情。這,還是先讓他抱有一些希望吧,等使者走後自己再好好向他解釋得了。非離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其實,我聽說你進宮向皇帝求旨遠嫁和波。我……我……”話到嘴邊,非離看著如是期待的目光,想著自己在欺騙這樣一個人,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如是聽見非離後半句話還沒說完,著急說道:“你到底是要說什麼啊?”說完忙低下已經紅著見血的臉龐。
非離心裡安慰自己說到這是善意的謊言,狠下心說道:“希望你留下來!”
如是聽完這句話,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非離,眼裡閃著晶瑩的淚珠哽咽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