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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的試管和一組組電腦計算的數字。刑警職業中的浪漫和智慧完全被這毫無生氣的機械所取代了。
&ldo;胡隊長，你找到的頭髮還行，是活性的，能查出dna。&rdo;一個戴著眼鏡的人站在胡亮的面前說。他走得太近了，似乎把胡亮當成了電腦螢幕。胡亮認識這個技術人員，是個人們常說的書呆子。
&ldo;房間裡的呢?&rdo;
&ldo;也沒問題。我比照了一下，可以說是一個人的。&rdo;
&ldo;什麼叫可以說?難道不能肯定嗎?&rdo;
&ldo;任何科學手段都不能下百分之一百的肯定結論，不過，這回可以說能夠肯定。房間裡的頭髮和你找到的是一個人的。&rdo;
&ldo;誰能不相信現代科技呢?毫無疑問，死者是笪也夫。真讓李國雄說對了，我是過慮了。&rdo;胡亮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ldo;怎麼?胡隊長第一次這麼不高興。&rdo;技術人員說。
&ldo;噢，不，很好，我當然高興，不管怎麼樣，死者的身份可以確定了。謝謝你……還有這些機器。&rdo;胡亮指了指周圍的電腦說。技術人員笑了，眼鏡滑到他的鼻尖上，看起來有些可笑。
胡亮像李國雄那樣背著手走出技術室，腦子裡似乎出現了雲霧狀的東西，越來越大，很快就矇住了腦子。一個物體在眼前晃動著。他努力睜了睜眼睛，才看出是那個刑警。在耳朵裡的轟鳴聲中，一個異樣的聲音格外清楚地響著：&ldo;結果怎麼樣?&rdo;
&ldo;死者是笪也夫。&rdo;胡亮晃晃頭，驅趕著固執的倦意。&ldo;去查查這個人。不，讓別人去吧，咱們都需要休息一下。&rdo;胡亮軟弱地揮了一下手。刑警似乎笑了，他還沒有看到自己的隊長這麼疲倦過。&ldo;我可能是有些感冒。&rdo;胡亮懵懵懂懂地想起昨天在見那個女人前，自己吃過感冒藥。他跌跌撞撞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前身傾斜、臉朝下地倒在沙發上，沙發涼涼的真皮碰到他的臉，很舒服。&ldo;還要找茅玉冰。&rdo;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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