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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啊，有進步，學會動這個了。&rdo;李國雄收起了剛才驚愕的表情，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頭。他垂下眼睛看著滿桌子的檔案，思慮似乎被很快地轉向其他的問題上去了。
&ldo;審問沒有?&rdo;他皺著眉頭說。
&ldo;馬上就開始，你參加嗎?&rdo;胡亮差點兒要失聲笑了出來。
&ldo;我?這個案子重大，是關係到我們公安部門榮譽的事情，我們要掌握確鑿的證據，成為鐵案。我必須親自去。&rdo;李國雄眉頭鎖得更深了，像是肩上承擔著無比的重任一樣。
胡亮終於微笑了：&ldo;好，正是我們向領導學習的好機會。那就請移動尊駕吧。&rdo;
李國雄臉一紅，想發火，但還是笑了：&ldo;你這壞小子。&rdo;
07
被捕的陳建軍反而鎮靜下來了。他覺得自己早就在準備著迎接這一天，就像人人都會迎來死亡一樣，是那麼自然。但他心裡還是有不平的，他懷疑是自己的老婆告了密。&ldo;這個醜八怪，早晚會背叛我的，我應該知道。&rdo;但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不回來，他的境況更慘，回來就是一場賭博，也許會贏，也許會保住生命。&ldo;後悔藥是吃不得的。&rdo;他不由得笑了笑。
剛坐下來的胡亮和李國雄被他這莫名其妙的一笑搞得有些納悶。胡亮看了李國雄一眼，李國雄示意可以審訊了。
說完了那些陳詞老調，胡亮就來了個單刀直入：&ldo;陳建軍，你知道你有罪嗎?&rdo;
&ldo;知道，我知道我有罪，我完了。&rdo;
&ldo;什麼罪?&rdo;
&ldo;經濟犯罪唄。數額巨大，情節嚴重，我難逃一死。不過，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rdo;
&ldo;這時候……好吧，問吧。&rdo;胡亮看著眼前這個差點兒讓公安局名聲掃地的人。他確如那些和案件有聯絡的人所言，讓人有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他長相端正，甚至可以說英俊，身材魁梧，表情沉靜，給人一種穩重的印象，這是很多官員所希望有的氣質，但胡亮可以直覺地感到他身上有股子戾氣，殘忍掩藏在這堂堂正正的外表後面，如同裝潢美麗的刀鞘，裡面卻閃耀著殺生奪命的寒光。
&ldo;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藏在那裡的?&rdo;
&ldo;你以為只有你知道燈下黑的道理嗎?我還要加一句我的猜測，本來我是想問你的，但現在不用了。你是回家取贓款的，你的老婆是知情人。&rdo;
陳建軍愣了一會兒說：&ldo;大意失荊州，我小看你們了。對，我是取錢來的，要不是我老婆不全給我，而我又是那麼較勁的話，現在我可能還逍遙法外呢。你們的面子還挽不回來。&rdo;他笑了笑說。
&ldo;這是你本性決定的，怨誰呢?我現在要問你，你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rdo;
&ldo;問吧，我不會有任何隱瞞的，但你們不要以為我像那些貪汙犯一樣痛哭流涕地說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他們是在說謊。我儘量回答所有的問題是因為我知道隱瞞是沒有意義的，我無論怎樣做，都難免一死，還是臨死前做點好事好。&rdo;
&ldo;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先說說你是怎麼殺死關有德和柴明禮的，還有打電話恐嚇馮忠實的事。&rdo;
&ldo;關有德和柴明禮出賣了我，而且居然用炸彈想炸死我，我當然要殺死他們。我是用刀將他們殺死的，一個棄屍在爛尾樓，一個就留在他家的門口。我當時想到你們可能會懷疑我，但我想你們也僅僅是懷疑，可能還拿不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