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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森開啟鐵板,他取來一盞馬燈,同帕格森一前一後鑽入地窖。地窖裡亂放著一些酒桶、鐵器和雜物,到處散發著刺鼻的黴味和潮氣。
胖站長跪下來,在一堵石牆上東摸西摸,一塊石頭鬆動了,他搬掉石頭,露出一個壁龕,裡面有生石灰的氣味。約瑟夫森取出短波收音機。這前後過程使帕格森想起自己最早在奧斯陸聽bbc廣播國王講話時的情景。
夫森很細心地給地窖接了暗設的電源線,他接上電源後,又把一把漆包線纏到地窖的通氣鐵管上當天線,然後開啟了收音機。
帕格森看了看錶,還得等一刻鐘時間,便同站長先生在地窖中東扯西拉消磨時光。
時間到了,收音機中傳來天電的沙沙聲。莫紹恩接近北極圈,bbc播音員的聲音時強時弱。為許多挪威人所熟悉的挪威語播音員開始朗誦冰島史詩《埃達》中特呂姆之歌中的一段:
他們匆匆從圈裡趕來一群山羊,
為讓它們跑得快又把韁繩套上。
大地開始燃燒,群山崩塌震盪,
奧丁之子動身去約騰人的家鄉。
帕格森聽完之後,讓約瑟夫森關掉收音機,他們重新從地窖裡鑽出來。八月之夜北極的天空還挺亮,一股青草的香味浸入心肺。帕格森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問站長:
&ldo;如果明天或後天有軍火列車過莫紹恩,您肯幫一下忙嗎?&rdo;
&ldo;我想假如是後天的話,我尚能來得及做點安排。您知道,我還有妻子和女兒。家產就算了吧。帕格森先生,我不得不承認,您的到來太突然了。&rdo;
帕格森笑著握了握站長的手:&ldo;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會遇到蘇姍和您。我這幾年來的遭遇可以寫上厚厚一本傳奇小說,我以為我已經習慣於各種巧合和突然事件了。可是莫紹恩之行還是使我驚奇不已。&rdo;
兩人回到房間中,蘇姍已為他們泡好了茶,端上乳酪和點心。這在戰時挪威的配給中根本見不到。
想知道您打算怎樣毀掉博格斯文隧道和德萊維亞公路橋?&rdo;約瑟夫森好奇地問。在平常人眼裡,間諜總是三頭六臂無所不能。
&ldo;這並不太難。從莫紹恩到博格斯文是九英里。你那裡有詳細的火車執行圖和時刻表。我們可以精確地計算出列車透過博格斯文的時間,博格斯文隧道長一千八百九十四英尺,列車大約要用二分鐘全部透過。北方鐵路上幾乎每天都有軍火列車執行。我們只要把定時炸彈裝在其中一節車廂上就行了。這方法同炸沉載重水的&l;海德諾&r;渡輪一樣。&rdo;
約瑟夫森想了想,認為這一方案如果執行得好,有可能炸毀博格斯文隧道。他又提出了幾個細節問題,帕格森一一作答,他在英國獲得了爆破列車的詳盡知識,還在倫敦--牛津的一段鐵路上做過演習。
&ldo;那麼,帕格森先生,德萊維亞公路您打算怎麼辦?&rdo;
帕格森沉思了一會兒,不太有把握地說:&ldo;我沒有去過德萊維亞公路橋,究竟怎麼炸毀它還不能說定。當然,用在博格斯文隧道的辦法在德萊維亞就行不通。我想還有另外的一種辦法。約瑟夫森先生,任何大橋在設計時都會留下一個&l;眼&r;,這個&l;眼&r;就是專門為炸毀它而留出來的。放在&l;眼&r;裡的炸藥能發揮最大限度的效能,完全摧毀橋樑。挪威的大橋也不例外。與北方鐵路平行的公路設計師班子中有英國人,倫敦儲存了這條幹線公路橋樑的全部資料。英國人辦事總是很細心。德萊維亞公路橋也有一個&l;眼&r;,這個&l;眼&r;的位置較低,接近於河床。一九四零年四&iddot;七事變後,英法聯軍開入挪威,同德軍在納爾維克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