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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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的右下角赫然有三點墨跡,這是我和蕭靖江約定的標誌!蕭靖江!我臉上不由自主的堆滿了笑,蕭靖江,你可是來信了,你可是來信了你。
君聞書似在觀察我的臉色,“看來你心情不錯呢,這封信這麼重要?”我趕緊收斂了臉色,君聞書教導我們,要喜怒不能形於色,否則便是沒教養,不穩重。果然,君聞書又背了過去。“謝少爺,”我行了個禮,準備去工作臺看信,那個聲音又恢復了少年老成的狀態“哦,忘了跟你說,那信是二月到的,哪天忘了。事情一忙,便忘給你了。”我剛剛對君聞書的一點兒好感全沒了,我說這信怎麼還沒到,原來是壓在他手裡了,可惡!我淡淡的哦了聲便要走,他又說了:“要看信晚上回屋裡再拆吧,白天要做事。”我聽了便在心裡大罵起來,楊騁風說的果然沒錯,不能對君聞書好,看起來也是和楊騁風差不多的貨色,沒一個好人。我連禮都沒行,直接進了書庫。
一整天我都在想信裡的內容,會是什麼呢?我把信放在案頭,一會兒抬頭看一眼,一會兒用手摸挲兩下,蕭靖江的字不怎麼好看,不過,倒還順眼,嗯,順眼。我捏了捏,信瓤挺厚,我眉開眼笑起來。蕭靖江也給我寫了好多話呢,不知都有什麼?我託著下巴痴痴的望著信,恨不得眼睛能直接伸進去看看。
正胡思亂想間,討厭的君聞書又發話了:“司杏,你過來。”又幹嘛?我嘟著嘴過去了,“你看這句”,我伸頭一瞧,暈,“發乎情,止乎禮。” 我張口結舌。如何?“這句話怎麼講?”怎麼講?孔老夫子的話,怎麼講?我瞪著他,就是發乎情,止乎禮,什麼怎麼講?“不知麼?”君聞書眉頭又皺了,“既是不知,抄寫一百遍。”神經病君聞書,大變態君聞書,你自己要做木乃伊還要拉上我,不就發乎情止乎禮嗎?你這個瘋子。我不情願的去了,拿起毛筆,筆走蚯蚓,一氣劃了一百遍交了差,每劃一遍,心裡就罵大烏龜君聞書。
好不容易捱到君聞書歇息了,我草草扒了幾口飯,抱了信,一溜煙兒的跑回了房,用剪刀小心的拆了封口,臉上立即笑意顯現——果然,好幾頁,而且也和我一樣,都是反正面的小字,我跳起來,轉了個圈兒,又趕忙坐下看信。
“司杏如晤”看到開頭這幾個字,我的眼睛倏的模糊了,沒有稽首,沒有叩拜,只有四個簡簡單單的字,司杏如晤。蕭靖江啊蕭靖江,你不和我說客套話……真好。如晤,真好,你說如晤呢,殊不知,我寫信給你的時候,也覺得你就在我跟前兒,我就是在對著你說話呢。我把信往胸口貼了貼,又接著往下看。
他說,年關前加正月,都是衙門上下人情走動的時候,因此,我的信壓了很久才到他手裡,那時已經是二月十三了。他接了信,立刻回了、寄了,希望我不要怪他。我翻到後面的落款,是二月十五,這樣算來,到君聞書手裡,應該是二月底左右,可惡的君聞書。
他的信也和我的一樣,都是說些日常話,讀了多少書,吃了什麼東西,哪天碰上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兒,家裡如何,庶母又作了什麼怪,他又是如何對付的。我一會兒抿著嘴笑,一會兒又跟著他皺眉,看到他說讀書,我也想跟著看看。於是,我便下了床,找了筆,細細謄了他說的書名,準備也找來細細讀,雖隔著百里,但我們也遙遙的共同讀書呢。
我把信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總是捨不得放下,覺得他那瘦瘦的樣子就在我面前。外面已經響過三更的梆子了,我才滿面笑容的裝了信,壓在枕頭下,吹了燈,甜甜的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點吃不住了。我曾聽說,民國時期,有一高人寫新聞評論,每日能寫八九千字。又曾聽說,有人給報紙副刊寫連載小說,也是跟這網路小說差不多,隨編隨出,卻仍然妙筆生花、絲絲入扣。我親身實驗幾天,不得不承認,確實很難。
99、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