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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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笑得更多了。自上次後,我不得不繞著他走,免得被他捉住,結果反倒老被捉住,好在至多隻是抱抱,也沒有其他舉動。侍槐更不敢進來了,有時我也疑惑地想:難道,我真的要給君聞書做小?
這是君如海去世的第二年,按禮數還是不能貼紅對聯,不掛紅燈籠等紅色飾物。君聞書也不以為意,他對這些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得空便待在屋裡和我說東說西,我有時都覺得他似換了個人——為什麼?他爹死了,二姐回來了,他好像反倒高興了?忽然想起那天他給君如海守靈回來時說的話,“也許,我也要活過來了”,我打了個冷戰,君如海,真是君聞書逼死的?
君聞書送我的新年禮物是一對翡翠墜兒,陽光下宛如一汪碧水,閃著亮光,碧瑩瑩的,鮮潤欲滴。
“少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怎麼了?不能見紅,綠的也不犯規矩。”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少爺,真太貴重了,您留著,給……未來的少夫人吧。”我推過去。
君聞書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她家有,不用管她!”
我心裡一動,原來他都知道未來的夫人是誰了!我抬頭正要問,他扭頭說:“你別問了,到時就知道了。”
相處久了,他要說什麼我知道,我要說什麼他也知道。
“少爺,我真不要,您瞧,我也沒耳朵眼兒。”我言歸正傳。
“扎一個。”他輕描淡寫。
我像被火燒著了一樣跳了跳,“少爺,那是肉!扎個洞,會疼的!”
“嚇,你這個丫頭真是奇怪,一會兒天不怕地不怕地跑出府,現在讓你扎個耳朵眼兒,你卻不敢了。”
我的臉色黯淡下來,君聞書知道說錯話了,有些吞吞吐吐地說:“扎一個吧,我看她們都扎,應該不會很疼。”
我不聲不響地推了過去,行了個禮,出去了。君聞書愣在原地。
我倆都有心病,他能猜出來我的,我卻猜不著他的。但我知道,他有心病。
我嘆了一口氣,又是年終,荸薺,你在做什麼?有時夜裡會夢見他,還是瘦瘦的樣子。從來都沒有夢見過去,夢見的全是他又在我身邊了。有時我們在一起說笑,有時他出現在我面前,就要手拉手的時候,便突然醒了。
也許夢就是夢。只是不知荸薺好不好?雖然毫無音訊,但我知道荸薺就像是冬天的草籽一樣埋在我的心裡,一有春風就會發芽。
君聞書的墜兒我到底沒收下,他也沒再提起,那次之後好幾天我們才恢復原來的狀態。
年三十,府裡拿來些爆竹說驅邪,一群人圍著放了,雖然沒有煙花,但大家都很高興,圍著爆竹互相有說有笑,人人臉上都是一團和氣。君聞書穿著湖青色錦面絲棉襖過臨松軒去了。鋤桑悄悄對我說:“這些日子你和少爺近,我沒得空告訴你,那事兒,成了!”
我點點頭,“聽少爺說了。”我沒告訴他君聞書早知道了。
“我有點兒納悶,引蘭說,少爺看了眼婚約就對夫人說放走吧,真是想不到的順利。你說,咱少爺是那樣的人嗎?他多仔細!”
是很仔細,他知道那是我寫的。“放了就好,你管那麼多幹嗎,難不成你想少爺較真兒?”
鋤桑點點頭,“引蘭這就可以出來了,希望別生什麼事端。”
“你放心,不會的。”我心想什麼事端也不會有。
鋤桑奇怪地看著我,“你就那麼有數?”
我笑了笑,沒說話,倒想起要提醒他,“鋤桑,你悄悄地給引蘭找個住處,咱們先湊湊,不行你們先租間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