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頷骨好些了,不然只能囫圇吞下去。
他送飯到密室,看到那人躺在床上,便把碗放在床頭,隨意看了一眼,卻見那人是睜著眼睛的,不由心口一跳,本想轉身離開,一時卻像定住了一般,無法移動。
他內功深厚,在黑夜處自然能視物,只是從光明處進入黑暗,還是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如今看得分明,這人面色蒼白,嘴唇乾裂,卻是足有一天滴米未進,而在一天前,吃的也只是一碗半餿了的米漿。
被李文睿騙得這麼慘,他對他恨之入骨,但更恨的卻是他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對他絕情。往日的虛情假意殘存在回憶中,反覆折磨著他,只有面對橙琅時才能暫時忘記。可是被欺騙得這麼深,他已經無法再把所有的信任交付任何一人,即使那個人是橙琅。
如果……能殺了他就好了。
黃素站在那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似乎感覺不到他的殺手,床上的人虛弱地張開乾裂的嘴唇:&ldo;有燈嗎,好黑。&rdo;
黃素先是以為自己聽錯,一個渴了那麼久的人,居然不是要水,而是要燈,但想到黃庭內功被制,目力自然不行,心情便安穩了許多。
他看不見自己,那麼自己就是安全的。
&ldo;好,我給你。&rdo;
這句話不知怎地,聽起來十分彆扭,好像有別的含義似的。但他並不想被這個人看出,自己對他仍有慾望,即便這人落魄得不成人形,薄薄的衣裳覆在他修長勻稱的軀體上,受傷的一條腿彎曲成奇怪的姿勢,完全沒有當初半點性感之處。
明明今天與橙琅出去,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反應。或許是他給自己下的藥還沒有完全褪去。
他不願多想,旋即出了密室。
臥房已打掃乾淨,牆和整個書櫃一體的,推開門時,整個書櫃都會移動,以李文睿現在的力氣,卻是無法推動的了。傢俱和床都已擺好,但櫃子中空無一物,他回到自己的房中,找了油煙和火摺子,猶豫一下,帶上了自己房中的一壺茶水。
回到密室時,那人已經睡了,鼻息徐緩,像是忘了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
黃素登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怒意,把油燈重重放在茶几上,擔著那壺茶水轉身就走。
感情的確是需要培養的。
數日後,黃素和橙琅雖說稱不上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但也十分融洽,由於彼此都沒有親人,即便成親請客,也不會有多少人來,他們也就決定一切從簡。
這一日,黃素送了橙琅一套金頭面。這種金飾,橙琅自然見得多了,但發現這套金飾十分特別,便拿了一支九鳳簪子在手中把玩。
黃素約橙琅出行,橙琅嫣然一笑:&ldo;天天出門,也沒什麼意思。&rdo;
黃素斟酌了一下,道:&ldo;我是想你一直處於閨中,必然會有些悶了。&rdo;
&ldo;你天天帶我出去,我還當你宅子裡藏了什麼,不想讓我看到。&rdo;橙琅笑道。
&ldo;我豈會是那樣的人?&rdo;黃素輕柔地道,&ldo;那個人逼著我和他在一起,我不也告訴了你嗎?&rdo;
&ldo;這倒是。他叫什麼名字,你還沒告訴我呢!&rdo;
&ldo;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男寵,提他做甚。我已將他安置在外面,你不必擔心他會惹是生非。&rdo;
&ldo;外室?&rdo;橙琅掩口輕笑,&ldo;若是別的女子,知道你還沒娶妻就納了妾室,怕是不肯嫁給你。&rdo;
&ldo;我是不會瞞著橙琅的,而且橙琅寬宏大量,也必定會原諒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