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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能讓自己心裡滋生這種齷齪的念頭?
他感覺到渾身冰涼,此時卻聽到門外依稀有腳步聲,正往此處而行。
簡直不敢想像此時的自己臉上的表情,他迅速抓住了黃素放在桌上的面具,遮住了臉。
弟弟若是知道他們是兄弟,必定會後悔。可是自己,會對親弟弟有了那種想法,不得不讓他羞慚無地。
如今這一遮,卻是不想讓人看到他臉上的醜陋和惶恐。
萬幸進來的不是黃素,而是來送飯的黃楊。他心安了許多,黃楊放下酒菜,向他行了一禮後躬身退了出去。
他完全沒有搭理,翻來覆去地只是在想,這個地方斷然是不能再留了。
黃素從來沒有酗酒的習慣。可是白天戳破了黃庭的謊言後,他忽然意識到,黃庭並不是欲迎還拒,是真的不想和他上床。
不想和他上床,卻又對他下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想看自己被他迷得欲仙欲死的樣子,再狠狠嘲笑自己?
他狠狠地將酒杯按在桌子上,黃花梨的桌子竟被他按出了一個小小的圓痕。
他已經兩天沒有去湖心閣了,而且打算在一個月內,都不會跨入湖心閣一步,甚至還吩咐侍女,若是黃庭問起,就說自己有事回了龍宮島,冷落他一段時間,看他還敢得意忘形?
等到一個多月過後,他後庭空虛,有求於自己,自然就會老實交代。
這段時間瘋了似的要他,多半是想見橙琅的心太急切。若是不急,那人想必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樣。
可是黃庭連續多天的冷淡讓他感覺到莫名的暴躁。他甚至懷疑,不管用多長時間,都不能打動那個人。
縱使要他身體屈服,又能如何?
那個從來不把臉皮當回事的傢伙,勾三搭四還沾沾自喜的傢伙,即便是身體離不開了,恐怕臉上還是那種欠扁的笑意。
難道他真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抑鬱和苦悶彷彿黑雲一般壓在心頭,他忍不住一撐打在桌子上,桌子登時被他拍掉了一角,他不由心下一驚,才知自己失神。
&ldo;大人失怒!&rdo;服侍他的弟子連忙跪倒。
&ldo;退下!&rdo;
&ldo;是。&rdo;眾人如蒙大赦,連忙退出門外。
&ldo;大人,不好了!&rdo;黃楊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眾人知道黃素在氣頭上,都對黃楊投以憐憫的眼神,卻不敢久待,連忙退出門外。
&ldo;什麼事?&rdo;
此時已至深夜,不應有什麼事。一定要有的話,定是那人又鬧出什麼麼蛾子了。
黃素麵色微變:&ldo;他怎麼了?&rdo;
&ldo;李公子撕開床單,綁成繩索,從二樓爬下,跳水逃走了。&rdo;
&ldo;還不快去尋人!&rdo;
&ldo;已有弟子沿岸去尋,但水上一點痕跡沒有,屬下無能,不知他往哪個方向而去。&rdo;
本以為黃庭養尊處優,不會再像當年小癟三似的攀爬跳水,沒想到他膽子如此之大,明知附近有守衛把守,竟然還敢逃走。
黃素冷笑一聲,起身走出門外,略停了停腳步:&ldo;讓人打起燈籠,我親自去尋。&rdo;
深秋的湖水極是冰冷。
黃庭爬下樓時是正好避開了守衛巡邏的空檔,但每隔片刻,守衛就會經過這裡一次。
附近的地形他早就看過,唯一可行的就是從水路。
他衣裳也不脫,下了水,無聲無息地靠在水閣邊上,只露出半顆頭,身體幾乎全部貼在閣樓水下的石磚上,等待巡邏守衛的人走了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