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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緩慢地抬起頭，他的眼神看向了照片中那個獅頭人身的身影，先是凝視了一會，但很快他就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張呢？”科爾森拿出另外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個綠色鬼人般的怪物形象。
傑克又搖了搖頭。
科爾森的眉頭微皺，正當他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傑克突然興奮地前後搖晃起了自己的身體，一根手指放進嘴裡啃食著，神經質地壓低了聲音：
“噓……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科爾森的表情詫異。
“那個聲音，那個可怕的聲音。它一直縈繞在我的耳邊，就像是惡魔的低語！”
好傢伙，這是幻聽了。
他想起來，這個哥們的腦袋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科爾森回憶起之前醫生對傑克精神分裂的診斷，好奇地問道：“那個聲音，它都和你說了什麼？”
“它是黑暗的先鋒，惡魔的僕人。它的任務是為了開啟‘門’，迎接皇帝的降臨！”
“皇帝？”
“那是坐在白骨王座上的黑暗帝皇，死亡的主宰……”
傑克的語氣變得瘋狂，身體搖動得越發劇烈，整個人病態地抽搐顫抖著，“當它的漆黑之翼扇動的時候，我們的世界將會迎來末日！”
“……”
科爾森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還真是精神病人歡樂多。
他無奈地扶額，自己也真是有病亂投醫，竟然大半夜跑來這裡找一個精神病人尋找線索。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下班回去睡覺呢！
眼看傑克變得越來越失控，科爾森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病房。
不但是在走之前，他又扭頭看了一眼牆上那些古怪的符號。
不知道為何，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出於職業本能，科爾森用手機拍了幾張照，打算回去給神盾局的專家們看看。
就在科爾森走後不久，病房裡的燈突然變得忽明忽暗。
緊接著，啪的一聲，燈光徹底熄滅了！
一片黑暗之中，傑克臉上的表情突然從瘋狂激動變成了無盡的恐懼。
他尖利地哀嚎了一聲，然後猛地捂住了臉，噗通一聲跪倒下來，歇斯底里地向著黑暗中的某個方向不斷磕頭：
“對，對不起，我不該說那麼多……”
“請你……請你饒了我！”
“不！不要啊……”
隨著傑克的囈語，他的身體開始不斷抽搐，隨後他表情痛苦地捂住了心臟，倒在了地上。
轉眼間，他眼神呆滯地盯著天花板，停止了掙扎。
與此同時，他的影子也在發生詭異的變化。
一個黑影從他的影子中慢慢爬出，那是一個小惡魔般的身影，兩隻金色的眼睛，紅色的爪子，全身漆黑，身後還長著兩隻黑色的蝙蝠翅膀。
“嘿嘿嘿，他們說的是對的，這個世界真的存在……”
那個東西扇動著翅膀在病房裡四處轉了一圈，它看到牆上那些血色符號的面前，似乎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片刻後才落到了傑克的屍體上。
就在這時，它的身影閃爍了一下，就像是資料亂碼一樣，變得不穩定。
“可惜時間要到了……”
小惡魔的身影在逐漸消失，只剩下它陰冷的笑聲迴盪在寂靜的病房。
“嘿嘿，下一次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過了一會，女護士才姍姍來遲。
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傑克，嚇得發出了一聲尖叫：“快來人，304號病人出事了！”
……
卡瑪泰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