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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那些話。”
“我也不該懷疑你，原諒我，好嗎？”
“……”林盛夏張了張唇，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看著他滿是歉意的眸子，太多的話就堵在喉嚨裡。
如果可以，她不想傷害他的……
可是，他們又哪裡會有這麼多的選擇呢？
顧凌瀟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怎麼了？”
“是不是不舒服？”
“還是……在生氣？”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一整夜沒有回來，我很擔心，也很自責，我想了一個晚上，我不該懷疑你，你雖然沒有去醫院，卻吧公司打理的很好，你是為我們的公司而努力，我卻為了這個跟你發脾氣。盛夏，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我們離婚吧。”
她一口氣，說了出來。
話音一落，她對上他錯愕怔愣的表情。
顧凌瀟皺眉，似乎不相信她說的這些，他揚唇角，正要開口詢問，盛夏抽回了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氣，嚴肅的重複了一遍，“顧凌瀟，我們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長久的沉默後，他才問，“為什麼。”
這句為什麼，問的盛夏心裡一酸，她的眼睛裡泛著淺淺的淚光和紅血絲，“我想你在決定欺騙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們會有這一天。”
“換句話說，在你爸設局陷害林氏的那天起，從你故意不讓我媽見到我的時候開始，我們就註定會有這一天。”
她以為，攤牌這天，她一定會生氣的質問他，亦或者狠狠的罵他一頓。
可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這一刻，面對不斷湧上來的酸澀，林盛夏什麼都說不出來。
盛夏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拿出那份離婚協議，“這份離婚協議是你爸準備好的，那天他把這個交給我，告訴我，只要我願意簽字，他多少錢都願意給我。”
忍著滿眶的淚水，她哽咽的繼續說，“今天我把它給你，如果你不肯籤，我會提交法院，另外關於你們是如何害死我爸，這件事我也會交給相關部門。”
撂下話，她便起身要走。
起身那一瞬，顧凌瀟抓住她的手腕，緊緊的……
那麼緊，就好似害怕一放手就再也抓不到。
他看著她，黑眸裡氤氳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心裡就像有尖銳的利器在往裡捅。
疼，疼得血肉模糊。
他一點都不想要放手……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
他費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問出這麼一句。
林盛夏吁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這些還重要嗎？”
顧凌瀟緊緊抓著她的手，感覺到她要離開自己，就好似自己的心要硬生生的被撕成兩半……
又好似自己身體裡一部分，就要這麼被割除。
他想留住她，可是這一刻，卻說不出一句話。
彷彿他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
顧凌瀟緩了好半天，才開口，一開口聲音已經嘶啞，“我從來沒有想傷害你。”
“可是你已經傷害了。”
盛夏冷冷的回答，並用力的扳開他的手，“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字，希望你早點簽字。”
語畢，她頭也不回的匆匆邁步走向出口。
一旁彈奏鋼琴的人都愣了，坐在那不知該不該繼續。
侍者此時才端上他早已點好的菜，全是她愛吃的，可她卻已經不在。
顧凌瀟看著滿桌的菜，看著桌上的玫瑰，一揮手將一切都揮灑在地。
一時間，地上噼裡啪啦，玻璃瓷片碎了一地。
連帶著他的心，全都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