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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他只點了點頭。
應逐潮放了心,又打了個電話,低頭對手機說了句“過來接一下”,便有三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從別墅內走出,從應逐潮手中扶走了謝崇珩。
兩人都是凌意舶的至交好友,但在這種情況下,楚漾會先去考慮弱勢者的安全。
楚漾抬手攔下應逐潮,後者抬起眼,冷笑了聲,道:“都是家裡的保鏢。”
見跟前手臂沒有放下的意思,應逐潮以眼神制止了自家保鏢們的動作,盯著楚漾臉上那一處還在溢血的豔紅傷口,看了會兒。
他繼續說:“這兒能對謝崇珩資訊素壓制的只有我……而我對他沒興趣。”
楚漾這才放下手,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再拉開車門想要近距離觀察凌意舶的情況。
過分剛硬的輪廓昭示著這是一張分明已經長熟的男人面龐。
只有在潮熱、不可控、依賴於最原始慾望的時候,才會有那麼絲絲回到曾經少年時代會委屈會撒嬌的意味。
他已經不記得上次這種情況是多久了。
為了防止資訊素外洩得太厲害,楚漾不得不從主駕駛位將還有意識的凌意舶扶下車。
兩人繞著車屁股跌跌撞撞地走了一圈。
開啟後車門,楚漾手上一使勁,把凌意舶半拉著推進相對寬敞的後座。
這裡空間大,能施展得開,如果凌意舶實在是不聽話,楚漾偷偷趁著四下無人揍他幾下讓人老實還是可以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凌意舶臉上是很不舒服的表情,平時頗有戾氣的面孔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中漸漸柔和。
他發了會兒呆,沒等楚漾回答,又掀起眼皮看人,“楚漾呢,我要找楚漾。”
他像是潛意識覺得臉上受了傷的人就不可能是楚漾。
“我在,我在。”
楚漾盡力放柔聲調,抬手摸了摸凌意舶的臉,想試試體溫。
手背卻一下子被凌意舶抓住了。
凌意舶順從地把臉靠在楚漾乾燥微涼的掌心。
他整個頭部快要滅頂的灼燒感終於得到緩解,嘴上的話語卻是清晰:“但我記得,我記得楚漾去國外了,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他只去了……”楚漾動了動手指,動作輕微地在凌意舶臉上安撫,像在摸一些長毛的大型動物。
凌意舶也很溫順地蹭回去,直到聽見下一句:“三年。”
“三年”這個詞語戳到了凌意舶的某根神經。
他很躁動不安地皺了下眉。
“他才回來我就對他那麼兇,他肯定……”凌意舶輕喘著氣,往後捋過頭髮的額間密集起虛汗,情緒一下子又混亂起來,“他肯定覺得我變了。”
楚漾不知道怎麼以局外人的姿態回覆這句話,就只是看著他。
是啊,變了一點點。
你長得太高跑得太快,不再需要我的保護,我好像都追不上了。
車內光線太暗,亮著的前車燈反倒成為了這一半地下車庫中的唯二光源——
另一處光源是凌意舶的眼睛。
他完全摒棄了周圍的環境,只一邊用臉頰緊貼著楚漾的手掌心,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楚漾看。
他強行地想要討要這種撫摸,幾乎是要把楚漾頂在車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