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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rdo;
&ldo;那在那窩螞蟻出現之前或者之後，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rdo;
&ldo;事情……事情……事情……&rdo;馬主任又開始喃喃自語起來，不知這是因為他年老健忘，還是回憶時的特殊習慣。
江昭陽卻沒有催促他，安靜地在電話這頭等待著，不過他又再度把那個透明的牙籤盒握在了手裡，他握得很死，右手的關節部分已經完全褪去了血色，連手上青色的血管都顯露了出來。
&ldo;對了。&rdo;馬主任突然喊道，&ldo;是有那麼一件事，大概是在他把螞蟻弄來的一個多月前，他旁邊林區的一個護林員工作的時候突然死了。&rdo;
&ldo;怎麼死的？&rdo;
&ldo;就是跟中了什麼毒一樣，兩眼睜得很大，身上的血管突出，警察還說他死前用頭撞過一棵樹。&rdo;
&ldo;後來呢？查清楚死因了嗎？&rdo;
&ldo;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警察最後也沒查明白，我們單位賠了家屬點錢，就這麼不了了之了。&rdo;
&ldo;哦。&rdo;這個結果江昭陽毫不意外，聯想到二十年前的辦案條件，這結果甚至可以說是在情理之中了。
&ldo;領導，你問這幹嘛？&rdo;
江昭陽撓了撓頭，滿含歉意地解釋道：&ldo;對不起，我們的工作有保密協議，具體案情我不方便透露。&rdo;
&ldo;哦，沒事。&rdo;馬主任樂呵呵地一笑。
&ldo;我想再問您最後一個問題，您覺得秦朗跟護林員的死之間有什麼關聯嗎？&rdo;
&ldo;關聯……？有沒有關聯我說不上來，不過他對這事的反應挺奇怪的，一直抓著我問東問西。&rdo;
&ldo;那他和那個護林員平時關係好嗎？&rdo;
&ldo;他們倆關係也就一般，因為平時見不著面。&rdo;
&ldo;那當年的案發現場離他的管理房近嗎？他有沒有可能去過那裡？&rdo;
馬主任低頭想了一下，很快答道：&ldo;噯，你還別說，依著那傢伙的好奇心他還真有可能去過。雖然那護林員死的地方離他負責的林區隔了幾個山頭，不過就那距離，對護林員來說根本不算什麼。&rdo;
&ldo;好的，謝謝。&rdo;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江昭陽把身體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地坐了很久。
突然變得如同鬼魅的劉副隊，瞬間失去控制發狂的特種軍犬飛雪，佛手坪不停跳崖、跳河自殺的村民……
各種線索紛至沓來，像機場外漫天的白雪一樣，慢慢在江昭陽的心底凝結、堆積，把那裡覆蓋成了一片銀裝素裹的雪原。
在一陣沉思之後，他果斷拿出了手機，點開了瀏覽器，輸入了&ldo;螞蟻&rdo;兩個字。
在瀏覽了幾分鐘後，他突然看到了那行他最想看到的資訊。
&ldo;砰……&rdo;
牙籤盒的蓋子突然飛了出去，牙籤瞬間鋪滿了整張桌子，服務員面帶不滿地看了一眼那個還在低頭玩手機的顧客，剛想發作，卻被店長一個眼神堵了回來。
江昭陽卻對眼前桌面上的混亂場面視若無睹，他只忙著利落地關閉瀏覽器，調出通話記錄，馬上打給了洪川市刑警支隊的支隊長武志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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