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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什麼不要?
她不懂。
被捏痛的毛啾啾發出一聲低鳴,柔軟又親人的喙第一次擺出進攻的姿態,狠狠地啄向她的虎口。
劇痛。
尖叫聲與哭嚎聲接連響起,彷彿菜市場一般的喧鬧。
泉水的聲音漸漸褪去,連帶著春風,百花,和這場——
幻夢。
她從毛啾啾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模樣。
沒有鞦韆,沒有花園,也沒有泉水,和春風拂面。
只有獨屬於醫院的、刺目又殘酷的白牆。
消毒水的氣味蔓延在角角落落,高高懸著的吊瓶點點滴滴地落下藥液,醫護人員和家裡的傭人爭執不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坐在輪椅上,沒有化妝,暗淡無光的面板和蒼白無神的眉眼,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
不,這不是她。
她兀自搖著頭。
她怎麼會是這副模樣?
(她的禮服去了哪裡?)
她怎麼會像一個殘疾人那樣,坐在輪椅上?
(她的王座去了哪裡?)
她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家室,深愛著她的先生,還有比任何同齡人都要更加優秀的小王子,為什麼他們要將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這個冰冷的地方?
(她的小王子……去了哪裡?)
她看著慌張地向她撲來的男孩,冷漠又無趣地將他甩開。
不,這不是她的小王子。
這是一個怪物。
她的纖纖玉手被啄得鮮血淋漓,無邊的痛楚最終化作痛徹心扉的仇恨。
驟然迎接的是——
轉瞬即逝的清醒。
怪物。 怪物。
怪物。
她的笑聲尖銳而可怖,癲狂著鬼哭狼嚎。
折斷了指甲的指尖幾近戳到小王子的臉上。
毛啾啾的羽毛被鮮血染紅,看起來就像是個扭曲又脆弱的嬰孩。
這個嬰孩曾經在她的肚子裡安眠,她隔著薄薄的肚皮,輕聲輕語地為他唱一首滿懷愛意的搖籃曲。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上天為什麼要懲罰她生下一個怪物?
怪物,她生下了一個怪物,她也是怪物,怪物才能生下怪物。
該死,該死,都該死。
渾濁的眼珠轉向手中面目全非的小生靈,她尖叫著抬手。
怪物養的東西是怪物,去死,都該去死!
她曾經有多麼愛這個得來不易的孩子,現在就有多麼恨這個畸形的怪物。
還有這場荒唐的婚姻。
她高高舉起手中的毛糰子。
跟著飛到空中的,還有小王子的心。
小王子看起來絕望又無助,他悲傷到了極點,但是卻沒有流淚。
他只是睜大雙眼,將他的毛啾啾最後的模樣,牢牢地記住。
飛濺的血液沾到他的臉上,慢慢地順著臉頰滑下。
他的眼裡映入的畫面名為絕望,他永遠都沒有遺忘這段記憶的能力。
他聽見悲鳴,就像荊棘鳥在破曉之前的歌聲。
哀婉淒切。 ……
「基因計劃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整個計劃最後宣告失敗的原因在賀家,那一塊我沒辦法下手,有一對棘手的雙胞胎看場子,總之南,不,顏家這裡,杜伊柔多年前的那個手術確實是南家做的,為了扳倒杜家他們也是費心費力了,只可惜最後養出了一個比當年的杜家還要棘手的龐然大物。」
柳曄整整解釋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基因計劃的事情說清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