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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長像兇巴巴的,嘴巴也壞,總嫌棄她麻煩,卻又總是給她最妥帖細緻的照顧。
就連昨晚,他明明真地想睡了她,卻也放過了她。
程樘真得是個好男人,陳茶想。
所以她決定投桃報李給好男人做一套棉衣棉褲。
南方長大的陳茶見都沒見過厚厚的棉衣棉褲,身上穿的這身棉衣還是人販子給買的。
但是她記得木箱裡還有一套破爛的男士舊棉衣。
陳茶把棉衣拿出來,把破爛發黑的舊棉花掏出來扔掉,把外面的布套洗乾淨,在火堆旁烤乾了,把洞補上。又在衣服下擺和袖口接了一截。
程樘人高馬大的,這套棉衣棉褲短了不少。
修補好的布片有點類似被套一樣,陳茶只需要往攤開的布片上鋪好雪白的棉花,然後反過來就有了棉襖的雛形,只有袖子還是長方形的。
褲子就有點滑稽了,有點像裙子還是兩邊開叉到底的。
陳茶動作笨拙的穿針引線,把袖筒和褲腿縫合在一起,棉褲棉襖終於像那麼回事了。她第一次幹這種事,動作特別慢。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手,繼續剩下的部分。
陳茶記得原先的棉衣棉褲和自己身上穿的都還有一排排的針線自下到上的貫穿,大約是為了防止棉花亂跑。她有樣學樣也跟著縫了一遍。
做完這些,太陽已經西斜了。陳茶肚子咕咕得發出抗議,這才想起來,今天一直忙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她走到門口,往外探了探頭,程樘沒在,但是門前多了棵碗口粗的樹幹。
陳茶想了想,決定直接做晚飯,但是晚飯之前還得先把被子弄好。
因為棉花給程樘做了棉衣棉褲,所以剩下的不多了。
陳茶猶豫了會兒,還是把那床紅綢被子的內膽用上了,只是在兩面又鋪了一層薄薄的棉花。
按照那紅綢布被套的尺寸,裁剪了新的棉布做被套,套好縫起來。
收工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太陽了,屋裡只餘下微微的光。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的程樘正在門外刨木頭。
陳茶站在門口,看著他笑了。
離家出走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找到了家的感覺。
特別溫暖,踏實。
儘管房子是漏的,物資是匱乏的,但是,心是踏實的,人是開心的。
她哼著小曲,愉悅的用剛燒乾的灶臺開始準備晚飯。
聽見動靜,程樘訝異地挑眉往屋內看了一眼。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又嬌又媚,哼著江南風味的小曲,聽的心裡跟貓撓了一把似的。程樘咬了咬舌尖,低低的自言自語道:「欠辦!」
屋內的陳茶不知道自己哼個小曲,都讓屋外的男人想到炕上去,特別開心地把切成小塊的豬板油扔進鍋裡小火熬製。
一是為了豬大油,二是油鍋。
新買的鍋是鐵鍋,陳茶想著拿油先浸泡一下,會少生鏽一點。
練好豬大油,陳茶把清澈透亮的油裝進不鏽鋼盆裡,然後把焦黃酥脆的油渣撒了鹽用白瓷盤裝了起來。
又拿了顆白菜扒掉外面的老菜幫,清洗乾淨之後把白菜從中間一分為二,白菜幫放在一邊,把白菜葉切成丁放進盆裡撒了點鹽放著,然後開始和麵。
白麵太貴了,陳茶只拿碗口有一圈藍邊的白瓷碗裝了半碗麵,想著少包一點水餃打打牙祭就好。
但是和麵這事是個技術活,生手和麵往往不是水多了就麵粉多了,等陳茶和出如意的麵團,用了近兩倍的麵粉,看看癟下去的麵粉袋,陳茶心疼得快哭了。
帶著像丟了十塊錢一樣得心情,陳茶把菜葉的水分擰乾,往菜葉裡面倒油渣的時候,手抖的跟八十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