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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慢慢磨平這一切吧。也許哪一天,他們就能平和相處了。
可佘泛沒有想到,就連薛肆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在地下車庫看見守在他車旁邊的薛在文。
父子倆対上視線的那一刻,薛在文還算平靜,但薛肆的目光卻格外冰冷。
他想直接無視薛在文,但薛在文真的是來找他的:“薛肆。”
他喊住他:“我們聊聊?”
薛肆聽到這話,就嗤笑了聲:“我媽給你打了幾百個電話先跟你聊聊的時候你在哪?”
他說完,在憤怒和悲慟交織中,又清晰地記得佘泛還在他旁邊,故而不想在佘泛面前跟薛在文吵,只冷冷:“讓開。”
薛在文沒動,但他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薛肆一提這個話題就直接被點炸,跟薛肆吵起來。
這個作為薛肆的父親,卻在薛肆的人生裡沒有起到什麼正向作用,甚至變成了薛肆心裡一根刺的男人低嘆了口氣:“…是我的錯,抱歉。”
薛肆皺起眉。
這還是第一次薛在文跟他這樣說話,之前薛在文找他也不是沒有說過対不起,但往往都是爭執過後的一句尷尬收場。
“薛家要破產了?”以至於現在薛肆根本就不買賬:“找我也沒用,哪天薛家垮了,我第一個鼓掌。”
被幾個人連番說了後,薛在文現在儘量以平靜的心態去看薛肆,就覺得這孩子是真的和自己像。
不僅僅是外貌,還有性格上的。
薛在文:“薛肆,我不是來求你原諒的,只是想把事情跟你說開。”
薛肆還沒說什麼,佘泛就很輕地扯了一下他的手。
他停住,立馬垂首去看佘泛,甚至還習慣性地微微壓下了脊背,說話聲音雖然輕,但卻是和剛剛那冷戾架勢完全不同的溫順:“怎麼了?”
佘泛看著他,低聲:“你要不聽一聽?”
薛肆凝望著他,沒有流露出太多別的神色,只是問了句去年他問過佘泛的話:“你想我去?”
這一回,佘泛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問自己,而是說:“嗯。”
“好。”
薛肆甚至連停頓都沒有,也看不出半分勉強,就好像佘泛只是順水推舟。但他和佘泛都清楚,薛肆真的只是因為佘泛點頭所以才去。
薛肆又問他:“你和我一起。”
像是詢問,卻又有些陳述句的語氣,代表著他想要佘泛和他一起去,想讓佘泛參與到他所有的事情來,但也在小心翼翼地看佘泛願不願意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佘泛沒有拒絕:“當然。”
於是薛在文就近找了家茶樓。
他看著在佘泛面前判若兩人的薛肆,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覺這一場“說開”來得太遲。
如果早一點,不把薛肆當作小孩子,在把他接回薛家時就好好與他說一說,也許今時今日,薛肆和薛家的關係就不會如此,和他也是。
薛在文人生很少有後悔的時候,但這一次就屬於很少的裡面。
薛在文也不是支支吾吾的人,等服務員上了茶和薛肆記掛著這家茶樓有幾個茶點佘泛喜歡吃,點了一份。
東西都上齊後,薛在文就慢慢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