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茶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將手裡的水杯遞給了我,裡面的味道一聞就知道,不知道這貨打哪來的茉莉花,聞著倒是沁人心脾,我謝了一句接了過來,於揚點點頭又囑咐了一句,“有點涼啊,在嘴裡緩一會兒再喝啊。”
“嗯,我人工加個熱。”我輕鬆的開了句玩笑,老薑見此倒也是比方才輕鬆了,我想了想又迴歸正題,“你說你自己來了,小鐘咋辦,而且老薑家就你一個獨苗苗,大爺自打大娘一屍兩命之後就沒再娶,二大爺主打一個陪著實驗室孤獨終老,三叔還是二爺那邊的,合著爺爺這邊就剩你這麼一個孫子。”
“你可以給你二大爺打個電話問問,他要不趕緊娶一個說不定還能再生……”老薑打趣道,我撇了撇嘴,老實兒安靜的待著,見我不說話了,他笑著說道,“我家妹妹長大了,都知道給你二大爺研究媳婦了。”
我聽話的閉了嘴,於揚笑著看著我倆逗咳嗽,過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未未說的也沒毛病,你倆再過一年就可以領證了,你萬一要是出點啥事兒,小鐘咋辦……”
,!
“沒有萬一。”我趕緊攔住了於揚的後半句,“必須得活著,不能出事兒,你倆都是,不能有萬一,咱們都得直溜回去。”
老薑不說話了,於揚也是沉默了良久,轉頭看向窗外,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一道淚痕在眼尾處被窗外的陽光照的異常明顯。
冬季的暖陽灑在大地上,雖然沒有雪花滿地的景象,卻被刺骨的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幸好哪怕是在西南我都習慣性的喘著哈城過冬的衣服,不然這魔法攻擊我多少有點受不住,於揚順手將帽子給我扣到了腦袋上,嘴裡還不住的嘟噥著,“你這手要是不要咱就捐了吧。”
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跟著大部隊就往外走,湊巧的是天河機場還有一支醫療隊也到達了機場,他們身穿藍色的衝鋒衣,在一旁隔空喊話問我們是哪裡的,我們回應了之後,又聽他們喊是山東的。
可能都是北方的,見到他們的時候我多少帶了點激動,老薑見我要隔空耍猴,連忙給我摁住了,薅著我就跟著大部隊往外走。
我有些委屈的看著老薑,好想告訴他,我想反駁,我不是川妹子,我是東北的,一個土生土長的東北人。
老薑一眼看出了我的想法,嘴裡直接拒絕道,“你最多算是長在東北,可不是純種東北人,叫你川妹子沒啥錯……”
聽他說完,我立馬蔫兒了,想裝一把北方人實在是太難了。
南北方協同作戰在歷史上也是有先例的,據說在抗戰時期,當時齊魯和華西共聚在華西壩,建立了聯合醫院,如今又是二次會師,不禁讓人有些感慨,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與其說是巧合倒不如是上天註定。
出了機場,和於揚告別之後我們踏上了另一條征程,我回頭看向來接他的車,是一輛黑色別克,他搖下車窗,拿著手機衝我示意,我看了看手機裡的內容上面寫著,“保重。”
接我們的大巴先把我們送到了住宿的地方,稍作休整之後直接去做了交接。
我們到東院的時候,和我們一起的依舊是山東醫療隊,只不過樓層不同。
因為負責的是重症,生命垂危的大有人在,剛到的時候看著現場的樣子,我的心情愈發沉重,這裡的病情遠遠比西南嚴重的多。
:()餘燼與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