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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叫她走近來輕輕問道:“昨晚倒酒的是你們兩個吧?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說:“奴婢叫三lang。”
“三lang?”天啟笑道:“這名字特別。”
叫三lang的宮女說:“奴婢的爹喜歡兒子,誰知生了三個都是女兒,從小就把奴婢打扮成男孩樣取名叫三郎。”
天啟問:“那最後怎麼成了三lang的?”
三lang說:“後來奴婢的爹有了兒子就嫌女孩兒叫三郎不好聽改喊三lang了。”
天啟心道:“還不如叫三郎。”嘴裡問道:“你多大了?多久進宮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三lang說:“奴婢今年十六進宮五年了,進宮後就跟春英一起一直在侍候老太后,前幾天皇后見了奴婢兩人就跟老太后要到坤寧宮,聽說是準備給皇上侍寢老太后也很高興。”
天啟問:“春英?就是剛剛出去那個吧?你們知道什麼叫侍寢不?”
三lang說:“知道,聽皇后說侍寢就是給皇上捂腳。”
天啟一聽呵呵笑了。
這時候皇后帶著四個宮女回來了,天啟請皇后坐下歇息,問道:“老太后找你說什麼?”
皇后說:“老太后說信王的王妃她要親自過目。”
天啟呵呵一笑問道:“這個沒問題,那鄭老貴妃有什麼事呢?”
皇后說:“鄭老貴妃說福王回信同意他名下受災的佃戶可以暫時把稅欠著,但三年之內得還。至於萬曆帝賜給他的二百萬畝他說他不能退,如果皇上允許他到北京建府他可以把其他地方的十幾萬畝交出來。”
天啟說:“說了半天就退個零頭,真是個守財不要命的東西!朕想要不是鄭老太太想見兒子孫子那十幾萬畝他也捨不得退出來,就算退出來的肯定也是些鳥不拉屎的地方。”
皇后問:“那怎麼給鄭老貴妃說?好歹福王也是皇上的叔叔。”
天啟說:“還能怎麼樣?先同意等他來了再慢慢磨,蚊子腿也是肉,再說十幾萬畝的蚊子腿還是有點大。不過你跟鄭老太太說清楚,既然他的田不全交那建府費用就得自己掏,也不象惠王瑞王他們那樣有俸祿,到了北京他母子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要按皇家的制度來。”
第二天上午,天啟讓太監傳話說讓大臣們都去政務院先商議好,生意到底做不做得成自己晚點過去聽結果,左右無事就盤點他自己這麼半年的成果:回去的事情太渺茫,先決條件是找到那個“他”,人海茫茫也不知是男是女還是動植物,只有先放一邊不管。可喜的是身體在早運動晚靜思動靜相宜之下有了很大的進步,雖說跟少林武當等高手相比還有很大的距離,但自信去欺負兩三個老大娘和小朋友還是沒問題的,真能修煉到單手能掐死三個女真勇士,那玩玩御駕親征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還是藏拙比較明智。軍務方面防守應該可以放心但進攻手段卻只有幾樣接近於空白,還得透過實戰才能說填補了空白,因為只防守是把女真人防守不乾淨的。政務方面千頭萬緒但歸根到底還是一個“錢”字,賺錢不但需要時間久還累人,直接向田裡刨食的農民加稅倒是簡單,但現在天災**連年不絕,很多農民大哥一個個餓得眼冒綠光,再去加稅很可能迫使他們眼中的綠光變成兇光,到時候得不償失。思來想去只有找幾個人嫌狗不理的貪官汙吏拉出來示眾,順便抄他們的家來潤一潤自己那乾癟的腰包,因為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也不怕有人炸刺。但常言道“泡土不可深挖”,萬事都是可一可二不可再三,第一次出手抄了客氏和魏忠賢但錢被借走還賴了帳,第二次出手抄了十家大戶但又被戶部截了胡,忙碌了半年只剩下一身正氣兩袖清風,怎一個“慘”字了得?現在放眼天下也找不到幾條浮在面上的大魚,魏忠賢忠是忠但好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