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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又把某音頁面關了,對著明蕙往回找補:「你來這裡練車, 目的是為了你自己能拿駕照,有人問你問題, 你可以回一下, 但千萬別為了別人耽誤了自己。你畢竟剛學車幾天, 不是教練,有的也不是很清楚,要是指導錯了,他還得怪你,這事兒我有的是經驗。」
教練話裡話外似有所指,明蕙對教練和老張的關係雖然不瞭解,這時也意識到他們有矛盾。老張再來找她交流,她便直接問他和教練到底有什麼矛盾。
「他水平不行,他一教我我就出錯,還推卸責任。大妹子,我也跟著你練,你覺得你張大哥不算太笨吧。」
明蕙懶得再提醒老張她的年齡,只說:「不笨,你領悟得挺快的。」
「對吧,除了他,就沒人罵過我笨,就是他水平不行。水平不夠,得謙虛啊,這人還氣量狹窄,我說你教得比他好,他還給我甩臉子。我不慣他這毛病。」
「可你交了錢,讓教練閒著,不是便宜他了嗎?我建議你還是跟他學,有問題就直說。我倒不是不願意教你,但教練經驗畢竟比我多。」
「他有什麼經驗?都是罵人的經驗!你比他強多了!大妹子,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沒有,教你的時候我相當於又練了一遍。」
「有水平的人說出的話就是不一樣!沒水平才天天找別人的毛病。」
老張休息的時候,教練主動走過來給他遞了根煙,老張接了點了火。他也不是那種得理不讓人的人,既然教練主動求和,也得給他一個臺階下。而且他覺得明蕙的話很有道理,他教了學費,不能白白便宜了教練,老麻煩明蕙也怪不好意思的。
「你那個影片我看見了。」教練頓了頓說,「讓人家家屬看了,恐怕要多想,你還是刪了吧。」
老張沒想到教練也能看到,彷彿背後說人壞話被聽到了,但他轉念一想,他只是誇明蕙,教練看到了就看到了。
「有什麼可多想的,那些個不正經的評論我都刪了。」現在剩下的都是誇明蕙的。他註冊帳號以來,頭一次有這麼多評論,他才不刪。
上午練車結束,老張問明蕙住在哪兒。
老張之前不僅跟明蕙說他住在哪個小區,連哪年買的當時一平米多少錢現在一平米又多少錢都跟明蕙交待得明明白白。所以明蕙也不好隱瞞,就跟老張說了她住哪個村子。
「正好路過我那飯館,長寧飯莊知道吧,」老張靦腆一笑,「就是我和人合夥開的,這幾天我老麻煩你,中午到我那兒吃唄,想吃什麼,我讓他們給你做,千萬別客氣。」
老張前些年跟前妻離了婚,對外理由是他嫌前妻越來越不好看,真實原因是他前妻出軌了別人。他覺得戴綠帽子這事兒說出去他就沒法混了,他那些哥們兒怎麼看他,街坊四鄰怎麼看他,得多沒出息連個媳婦都看不住。為了顯得婚是他主動離的,他把家裡的存款都給了前妻,還打了張欠條,他兒子不知內情,對他也很有怨言,覺得是他把這個家給拆散了。他有苦難言,但人一輩子活什麼?不就活一張臉嘛。總不能突然就撕了去。離了婚,他就帶兒子一起過,這些年什麼都幹,弄果園收糧食當包工頭開飯館,攢錢給兒子買了婚房,四室二廳,他住過去也夠了。孰料兒子根本看不上小縣城的婚房,硬要給大城市的拆遷戶做上門女婿。他覺得兒子簡直坍盡了張家男人的臉面。但對於一個不想要老子財產的兒子,老張沒有任何能懲治兒子的措施,只好自己搬進了給兒子買的婚房。住在婚房裡,他覺得有點兒空蕩蕩的,起了找老伴的心思。
這幾年老伴是沒找到合適的,飯館生意倒是越來越好,還向外擴建了。他前些年坐別人的車出了個事故,看見汽車就犯怵,這兩年心思又活泛了,覺得像自己這麼一個大老闆,出去騎個電動車不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