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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燙在人身上，得多疼啊。顧久九悶悶得想。
其實已經疼了的時候，就不覺得有多疼了。
這天晚上，顧久九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從床上蹦起來，翻找東西。從床底下找出來一個鬧鐘，形狀很卡通，米白色的米老鼠。肚子裡裝著一個鐘盤。
顧久九找到了它之後，空慌慌的心忽而就有了著落。把它擦乾淨拿上床，盯著時針分針不停的旋轉。
重合在十二點鐘的時候，突然&ldo;咔噠&rdo;一聲。這聲音很輕很小，顧久九卻毫無準備，她的眼淚一下子又掉了下來。
&ldo;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知道嗎，這種感覺難受極了。我開始噁心我自己，討厭我自己。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周圍的一切都讓我覺得煩躁疲憊，讓我覺得噁心，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度過明天。&rdo;
突然，&ldo;叮咚&rdo;一聲。收到新訊息的提示音，打斷了顧久九跟鬧鐘的談話。
點開手機一看。是方清媛發過來的，幾張鬱金香的照片。其實在半夜發訊息並不是方清媛的作風，她這種教養好的姑娘，當然知道不在別人休息時間打擾的道理。
顧久九想不通，方清媛怎麼突然現在發圖片過來了，手指戳著手機螢幕，回了一句，&ldo;很漂亮。&rdo;
&ldo;不對，現在z市應該是深夜吧，你居然沒睡？&rdo;
顧久九反應過來了，估計她現在正隔著時差。&ldo;你在哪兒？我晚上睡不著。&rdo;
&ldo;紐約的一個鄉下小鎮，這裡的鬱金香很漂亮，隨手拍了幾張發給你。才想起來你那邊應該是在半夜。不好意思。&rdo;隨手附帶一個調皮的表情。
這時候應該說祝你玩的開心之類的，顧久九隨口問了一句：&ldo;打算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現在正在。&rdo;
顧久九一下子笑了出來。任何巧合都會給她一種天意的錯覺。
&ldo;那正好，我有件事想要你幫忙。&rdo;
&ldo;行，沒問題。等我回去。應該明天能到。&rdo;
顧久九一整夜沒睡，時間對於她來說，已經成了一個可怕的概念。
方清媛見到顧久九的時候，她的臉色想當難看，難看到底妝都沒蓋住。黑眼圈相當嚴重。
&ldo;你怎麼了，看起來比我這個十幾個小時沒睡的人都憔悴。&rdo;
顧久九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說了。&ldo;事情是這樣的，程容的一個叔叔過壽辰，程容她想要帶我一起過去。我……&rdo;
顧久九說著說著忽然就停了下來，就像火車車廂斷了，後面的就再也接不上了。她忽然就詞窮，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好在坐在她對面的是方清媛，她相當善解人意。立刻就猜出了顧久九想說的話。&ldo;所以你是想問問我，這種宴會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是不是？&rdo;
方清媛臉上的笑容讓人覺得親切，顧久九又放下了警惕。她點了點頭。&ldo;沒錯，就是這樣。&rdo;
方清媛輕輕拉住了顧久九揪著桌布不放的手指，臉上的笑容依舊讓人如沐春風。&ldo;其實沒有什麼好注意的地方，穿著稍微正式一點就可以了。其他的，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既然是長輩的壽辰，禮物的話程小姐應該會提前準備好，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準備一整天的好心情就可以了。&rdo;
方清媛又想起了顧久九可能沒有禮服的問題，這方面的事，女孩子一般都不好意思開口明說。
&ldo;哦。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