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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顧久九放下了手機。抬起頭看著程小姐。
&ldo;你計算過你的一天有多少時間對著手機嗎？&rdo;程小姐走到了顧久九的身邊。人的很多微動作都無聲地表達著她們內心的想法。比如此刻的程小姐，她坐了下來。顯然是做長談的打算。
顧久九默默拿起了自己桌子上的一個淡紫色封面的筆記本，遞給程小姐。&ldo;這是之前我給你做的筆記。雖然沒有幾節課的內容，但是我想還是先給你比較好。&rdo;
程小姐微微一怔，然後接了過來。她伸出修長的手指，翻開了扉頁，看了幾眼。
顧久九這一個打斷的效果立竿見影。
末了，程小姐合上了那本筆記。說，&ldo;關於遊戲時間的問題，我想你應該節制一下。&rdo;
躲不過去了。
關於遊戲的問題，顧久九一直儘量避著跟程小姐談。不是因為她有多麼害怕程小姐管著她。而是她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跟程小姐吵架。
顧久九有預感，如果討論這件事，她們兩個一定會吵架。
顧久九的生活作息，任何人，任何事，都影響不了。
&ldo;我覺得還好啊。&rdo;顧久九不想談這個話題，而程小姐這個直面的態度，顧久九顯然是沒法把話題岔開。
考慮到遊戲對於顧久九來說可能非常重要，程小姐的說話方式選擇婉轉一點。&ldo;你覺的遊戲對於你來說的意思是什麼。&rdo;
&ldo;打發時間。無聊的時候玩玩。&rdo;除此之外，顧久九想像不到遊戲對於她來說還能有什麼意義。
&ldo;這麼說，你每天都很無聊。需要靠玩遊戲來打發時間？&rdo;
&ldo;嗯，對啊。就是無聊而已。&rdo;顧久九天真無邪，一本正經。說得跟真的一樣。
程小姐沒說話，顧久九看著她沉默的側臉，以為自己已經贏了一把。帶著一點兒勝利者的雀躍，她說：&ldo;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打啊。&rdo;
沒想到程小姐轉過頭說，&ldo;好啊。&rdo;
顧久九，一臉懵逼，無話可說。
顧久九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顯然，顧久九這個段數想贏程小姐，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那邊程小姐進入角色非常得快，顧久九還沒反應過來程小姐這一記回馬槍是想幹啥，而程小姐已經開始問她。&ldo;你玩的這個遊戲叫什麼名字？&rdo;
&ldo;hero。&rdo;
顧久九最後問了一句，&ldo;你真的要打？&rdo;
程小姐已經開始下載遊戲了。&ldo;不然呢？&rdo;
顧久九聽了她的話，開啟手機。
群裡又彈出來許多聊天記錄。顧久九已經沒了心情去細細翻看。直接關了聊天介面。點開了hero。
顧久九生平第一次點開遊戲的心情這麼，莫名地緊張？
很快，程小姐那邊的遊戲已經下載好了。顧久九的視線盯著程小姐這邊。
&ldo;你先自己把新手攻略過一遍，不要很快跳過去。把每一個介紹都認認真真地看完。等你按著系統提示做新手任務到達5級之後，我再帶你排位。&rdo;
程小姐認真地盯著手機螢幕，看得出來是在很用心的做新手任務。
顧久九看著她的側臉，面板白得有些病態，嘴上塗著不知道是什麼色號的口紅，很漂亮。再往上是鼻子。眼睛呢，像寶石一樣璀璨。睫毛卷翹纖長。眉眼之間散發著一種精緻的疏離感。
顧久九坐在程小姐的身邊，盯著她的側臉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