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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因憤怒而紅。
西蒙禮貌地向這對夫婦道別,但安塔爾只是悲傷地對他們點了點頭。
在瓦羅斯關上了大門,兩名騎手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後,博格拉卡立即撲進了她丈夫的懷裡。
“太可怕了,瓦羅斯,太可怕了!”她突然大哭了起來,“在這個美麗的城市裡,我們卻彷彿是住在墓地裡一樣……”
“他已經失去了他珍視的一切,”瓦羅斯說,“我們沒有辦法理解他的感受的。”
“過去兩年對我們來說也不容易,但我們還是振作起來了。”她輕聲埋怨道,但卻不知道應該生誰的氣。
“我們過得確實不容易,這是事實,”男人同意道,“然而,無論命運把我們帶到哪裡,我們一直都陪伴在彼此身邊,但他……”瓦羅斯沒有說完話,只是搖了搖頭。
“你認為他能從戰場上回來嗎?”博格拉卡問了他們兩人藏在心中的問題,“他還能安然地面對自己的命運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答。
“人們都說希望是永恆的,”他謹慎地說,“我們現在只能祈禱安塔爾大人能克服他的悲傷,不要急於擁抱自我毀滅的厄運。”
由米克洛斯·古特克勒德指揮的軍隊在城市西南的一片寬闊空地上集結。當安塔爾和西蒙到達時,軍隊的人群已經膨脹得看不到邊際了。
騎士和他的侍從猜測他們可能是最後到達集結地的人,帳篷已經被僕人們拆除,滿載的馬車在森林邊緣一字排開,跟在準備好出發的軍隊後面。
軍中仍有一頂五顏六色的搭帳篷,上面插著一面巨大的安茹旗幟。兩人穿過興奮的人群,向這座帳篷騎去。
在帳篷前,百合花騎士下了馬,把韁繩交給西蒙,獨自一人進入了總指揮官的帳篷。
裡面一共有三個人,他們都坐在一張彎腿小桌旁,已被任命為南方諸省總督的米克洛斯·古特克勒德帶著他的部隊從肖普朗趕來,親自督軍,他正在研究著桌上攤開的地圖。
在他的右邊是宮廷騎士亞諾什·博內米薩,他看起來似乎想立刻投身入戰鬥,而讓安塔爾稍微皺起眉頭的則是第三個人,身穿鐵衣的伊斯特萬·拉克菲正坐在米克洛斯的左邊。
“巴託大人,你的出現真是讓我們感到榮幸,”米克洛斯·古特克勒德略帶諷刺地說道,他那銳利冰冷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盯著安塔爾,“我們還以為你改變主意了。”
聽到這滿臉傷疤的男人的話,安塔爾並沒有任何反應。他知道在他背後流傳著多少關於自己的謠言,但他不在乎人們對他的看法。
所以他假裝沒有聽到這冷嘲熱諷的話,他向在場的人簡單地打了招呼,但沒有正眼看拉克菲一次,然後走近小桌子,聽著米克洛斯的簡報。
和以往一樣,這位來自肖普朗的伯爵這次也沒有繞任何彎子,直接進入正題。
原來,米克洛斯本人僅帶了十個人抵達維謝格拉德,國王則為這場戰役提供了總共三千名輕重騎兵供他使用,這還不算隨行的營地守衛、神職人員、勤務兵、廚子和其他僕人。
安塔爾只被告知他將作為一千名精銳重騎兵的指揮官出征,但沒有得到進一步的細節。
他還得知伊斯特萬·拉克菲和亞諾什·博內米薩被任命為國王軍隊的另外兩名指揮官:拉克菲率領一千名庫曼弓騎手,博內米薩則率領剩下的一千名士兵,由騎兵、步兵和弓箭手組成的混雜部隊。
米克洛斯把挑選隊長的工作留給了他們,但為了便於管理,他們應該儘量以一百人為單位任命隊長。
最後是行軍的路線,米克洛斯只在展開的地圖上粗略地描述了大致的路線:首先他們將從埃斯泰爾戈姆沿多瑙河出發,然後一路向西北行進到肖普朗,在那裡米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