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朋友圈裡的遺言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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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的最後一次通話在3月22日,電話打給一個名叫於皓宇的人,通話時間為42分鐘。簡訊、微信和qq的聊天記錄皆為最尋常不過的工作內容,並無異常。
毛淺禾從任煙生的手裡接過這部iphone 8,點開微信設定欄中的“切換賬號”,根據唐國忠提供的密碼,登陸了丟失的那部iphone 11的微信賬號,竟然在朋友圈裡看到了“唐毅”在4月6日晚上12點發出的內容。
“再見,爸爸媽媽,兒子來不及盡孝了。”文末配有三根蠟燭。
毛淺禾:“任隊,這條朋友圈肯定不是唐毅本人發的。我剛才看過了他在失蹤前回復給同事和朋友的資訊,從沒使用過標點符號,也沒有用表情的習慣,極有可能是兇手發出去的。”
任煙生認可她的推斷,並檢視了微信轉賬記錄。
最後一次轉賬的時間是4月1日,在被害人失蹤後,兇手並沒有將賬號裡的3868元錢轉出,僅僅發了一條朋友圈,如果案件的性質為財殺,兇手這樣的行為十分不合邏輯。
唐毅的父母明知這條狀態不可能是兒子發出的,然而,還是捧著手機看了許久。
在唐毅與父母失去聯絡的8個小時前,曾在微信上與一個人名叫陳濤的人有過較長時間的聊天。唐國忠證實,陳濤是兒子所在工作組的負責人,為人正直,憨厚善良,也是他在軟體公司裡的唯一一名好友。
兩人最後兩次的聊天內容如下。
陳濤:“如果去海底撈吃的話6個人500塊錢肯定不夠,你還沒有正式工作,錢要省著點花,去福莊吧,菜碼大,離單位也近,而且我有朋友在那間餐廳工作,可以拿到優惠價。”
唐毅:“也好,濤哥,那你幫我問問他,越快越好,等他那面確定後我就定包房。”
唐國忠:“么兒的實習生活在四月底結束,五月份回學校準備畢業論文。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工作組的每一個人都對他很照顧,所以我建議么兒在離開公司前請大家夥兒吃頓飯,雖然以後不是同事了,但還能繼續做朋友。么兒的性格太內向了,不善交際,總是悶頭做事,硬著頭皮答應了。聚會的地點在福莊,是陳濤幫他找的,省了300多塊錢。”
任煙生:“當晚的聚會結束後,這六名同事中有沒有人送唐毅回家?”
唐國忠:“么兒是一個人離開福莊的,陳濤當時想送他,但是被他拒絕了,這些是他在電話裡告訴我的。聚會剛結束的時候我給么兒打過一個電話,那時我老伴突然胸口發悶,我想讓他順路帶一盒藥回來。”
任煙生:“您打電話的時候是幾點鐘?”
唐國忠:“9點多,不到10點。么兒很孝順,在電話裡告訴我會馬上回家的。老伴那晚做了好幾個噩夢,醒一會兒,睡一會兒,我一直沒睡,等么兒回來,他不愛參加聚會,不會說場面上的話,怕尷尬,只在旮旯裡喝酒,一喝多就吐,把他安頓下我才能睡著,結果等到11點他還沒回來,電話也關機了。福莊的附近有好幾家藥房,那種藥是最常見的藥,很容易買到。我立即意識到事情不妙,趕緊把老伴叫醒,又給家裡的親戚打了電話,二十幾個人出門找孩子,陳濤和他太太也去了,我們找了一天一宿,還是沒有找到。”
任煙生:“唐毅離開福莊的時候,他的同事們還在不在?”
唐國忠:“么兒在電話裡對我說,他把同事都送走後才準備往家走。”
任煙生:“唐毅有沒有一些關係特別好的朋友?在兩部手機裡都存下了他們的號碼。”
唐國忠:“么兒不喜歡處理和同事之間的關係,總認為同事不可能成為真朋友,唯一一個既是么兒的同事,又是他朋友的人只有陳濤了。么兒的朋友都是在讀書的時候交下的。”
任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