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梯子上的指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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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天台的鐵門已經鏽跡斑斑,鎖頭卻是嶄新的,半掛在鐵門上,光亮得猶如一面鏡子。王利把鎖頭拿下來,完成了指紋的提取工作後,放入小孫遞過來的物證袋中。
推開門,天台上的一景一物立即映入眼簾,豁然開朗。
20分鐘後,第九中學的後勤主任氣喘吁吁地跑上來,用不大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任隊長,剛才我在處理新生的校服問題,所以上來得有點晚。學生多,家長也婆婆媽媽的,每天都有一堆陳芝麻爛穀子要處理,沒耽誤你們工作吧?”
後勤主任名叫耿新程,在第九中學工作已有十年的時間,是個面板黝黑的精瘦中年男人,目測身高在165-168米之間,寸頭、面中凹陷、濃眉、蒜頭鼻、厚嘴唇,長相比較有特點。
既然方果的屍體在天台上被推下,兇手運屍的時候很有可能走的就是這條通道。任煙生與天台的負責人耿新程攀談起來,“聽口音,耿老師好像不是本地人。”
耿新程:“廣西梧州的。”
對偵查員而言,在初期的摸排工作進行的時候,其實詢問工作更類似於聊天,在聊聊侃侃的過程中把一些關鍵的問題帶出來,遠比單刀直入有效果得多。任煙生:“幾年前,我在中隊工作的時候去過你們那裡,六堡茶和龜苓膏、蜜棗很有特色,我特意帶了一些回來,兄弟們都喜歡吃。梧州距離海潭市有些遠,為什麼想到來這邊工作?”
耿新程:“老婆被單位分派到這裡,她孃家也在這,我就帶著兒子跟著過來了。討生活的人去哪裡工作都一樣,誰給的錢多,我就跟著誰幹,誰家飯好吃,我就待在誰家。”
任煙生:“話糙理不糙,大家都一樣。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份工作也挺好的,有寒暑假,待遇也不錯,食堂還管三頓飯,多少人羨慕呢,至少我就很羨慕你。等到學生快要期末考試的時候你們也閒下來了,有時間照顧孩子。”
耿新程:“閒的時候是真閒,忙起來顧不上家,領導吼一嗓子,我們就要跑斷腿。咱就拿這件事來說,兇手在天台上拋屍,這確實是我工作失職,今天應該早點將這扇鐵門關上的,哪怕早半個小時都行,這樣一來,兇手就上不來了,屍體也推不下去了。”
任煙生:“你阻止得了兇手拋屍,卻不能阻止他去殺人,這不是你的錯。”
耿新程:“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但我這心裡確實不大舒服。就好比一個人把一隻死耗子扔在你的房間門口,你看到後心裡膈應不?最近這幢教學樓在做防水工程,從9月10號開始的,工人每天晚上9點以後往天台上運送建築材料,這扇鐵門得開著,他們大約在零時左右收工,到時我再上來把鐵門鎖上。事情還沒完呢,關瑤老師的學生在9月13號的早上和今天的早上在天台上寫生課,這兩天的早上我不到6點就要過來給他們開門,雖然心裡很煩,但是咱也不能讓孩子們從應急梯子爬上來啊,是不是?”
任煙生:“工人是在哪裡找的?是你們找的嗎?”
耿新程:“我去找的,在五馬路的勞務市場上找的,找那種胸前掛牌的小時工。工人一共有五個,我這裡還存著他們的聯絡方式呢。工程預計在九月底完工,發生了這種事,恐怕要延期了。”言畢,他掏出手機,向小孫要了一張筆記紙,將五名工人的電話號碼寫了下來。
任煙生接過紙張,在上面掃了兩眼,問道:“關瑤老師的寫生課為什麼要在這裡上?”
耿新程:“誰知道了,我是個俗人,也沒什麼大文化,猜不透那些搞藝術的人的想法,只知道每天早上不到6點就過來開鐵門挺麻煩的,連覺都睡不好。其實鐵門的鑰匙不是隻有我這裡才有,校長、副校長、高一的年級組長、保安隊長人手一把,但是開門的人總是我,可能是因為我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吧。關瑤老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