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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那幾條映入眼簾。
……
聶鎧捏著手機的指節咯噠咯噠地響著，眼神暗了一度。
長腿幾邁，他朝校醫院的方向大步走去。
程陽去買了鮮榨的西瓜汁。
回醫院的路上，遠遠看見一個疾行的身影。
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兄弟。
程陽心下一慌，也顧不得手裡的東西了，罵了一句什麼，飛快地沖了過去。
&ldo;聶鎧！&rdo;
臨到了他身後，程陽一聲大喝，伸手去抓他的肩膀。
聶鎧心裡有氣，聽見身後傳來程陽的聲音，揮拳就向後方砸去。
程陽堪堪避開，不免一個踉蹌。
他厲聲道：&ldo;你發什麼瘋！&rdo;
&ldo;程陽！你他媽背著我都幹了些什麼？！&rdo;
程陽被吼得莫名，連日來積壓的憤怒一起爆發。
他揉身撲上去，一拳擊打在聶鎧的下巴上，也大吼道：&ldo;聶鎧！你還有臉問我，你他媽都對肖洱做了些什麼！&rdo;
聶鎧聽見肖洱的名字，晃了晃神，被程陽一把揪過衣領來。
兩人鼻尖對鼻尖，程陽壓低了聲音，說：&ldo;聶鎧，你適可而止吧，放過肖洱！&rdo;
&ldo;你把話說清楚，那帖子是誰發的？她真的去墮了胎？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rdo;
聶鎧不依不饒，反手揪住程陽的衣服，怒氣沖沖道‐‐
&ldo;你讓我放過她，誰來放過我！&rdo;
程陽蹙眉，從他的話裡捕捉到自己不知道的資訊。
&ldo;什麼帖子？&rdo;
程陽也是那帖子的&ldo;受害者&rdo;之一，聶鎧姑且相信他毫不知情。
他伸手掏出手機，遞了過去。
沒好氣道：&ldo;自己看。&rdo;
兩人都放開對方，但誰也沒理誰，各自坐在校醫院門口的長廊上默不作聲。
程陽快速地瀏覽著帖子，直到拉到最後，怒不可遏地罵了一句。
&ldo;操！這他媽誰發的？！&rdo;
聶鎧在等待程陽看帖子的過程中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他的手撐著頭，低聲說：&ldo;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孩子……&rdo;
程陽把手機丟回給他：&ldo;肖洱不想讓我告訴你。為了這事，她差點沒瘋了。&rdo;
聶鎧微怔。
&ldo;你知不知道，這孩子不是她打掉的。&rdo;
程陽沒料到自己在跟別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竟然會替肖洱感到委屈。
他啞著嗓子，說：&ldo;聖誕節那天你還記得麼。她也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跟陶婉一起，後來……&rdo;
程陽沒想刻意渲染情緒，是怕自己把控不住。
只好極簡約的，將自己為什麼會把肖洱帶來校醫院以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聶鎧。
但平鋪直敘，這事實也格外殘忍。
聶鎧臉上結了一層冰霜，沒半點表情。
男人在心痛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往往就如此遲鈍。
&ldo;我猜，她原本是想瞞著所有人偷偷把孩子留下來，可是沒留住。&rdo;
程陽苦笑，說：&ldo;聶鎧，她還清了吧。她現在身敗、名裂，一命抵一命，該還清了吧。&rdo;
聶鎧慢慢站起身，身形有一絲搖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