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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宿舍門口，她氣喘吁吁，才伸手去摸手機。
肖洱回復了。
內容簡單明瞭。
‐‐25號，晚會結束後，大學生活動中心三樓休息區。
她答應了。
陶婉緊盯著肖洱的回應，腦中千迴百轉的滿是紛亂的思緒。
肖洱收到陶婉微信的時候，人在三零一。
王雨寒也在。
本來，為了補充必須的營養，她最近幾個月偶爾會自己去超市選購食材去三零一做飯吃。
很多孕期使用的物品不能出現在宿舍，她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往三零一跑。
有聶鎧當初給她的腳踏車，反正也方便。
而王雨寒則是在那日接到肖洱電話後，不遠千里從北京跑來看她的。
他此時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神色複雜地看著正捧著一盤水果吃的肖洱。
他說：&ldo;表姐，你比我想像得還要偏執。&rdo;
&ldo;你阻止不了我。&rdo;
&ldo;我知道，我也不打算阻止你。&rdo;他表明態度，&ldo;這麼說吧。我理解你，可我不贊成你的做法。&rdo;
肖洱不作聲。
王雨寒嗓子有點發癢，想掏煙出來抽。
肖洱意識到他的小動作，用警告的眼神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動。
王雨寒舉手投降：&ldo;我不抽。&rdo;
肖洱說：&ldo;這幾個月我還能應付。寒假時間短，衣服穿得多，我注意一些，可能也不會被發現。&rdo;
又說：&ldo;但是到了下個學期，我必須要辦理休學。&rdo;
&ldo;表姐，生之前，我相信以你的心智，兜牢了沒什麼問題。關鍵是，生下來之後呢？孩子要上戶口吧，沒有準生證，怎麼辦？&rdo;
&ldo;我會跟他們攤牌。&rdo;肖洱平靜地說，&ldo;你知道的，未婚媽媽，也不是不能開具證明給孩子落戶。&rdo;
王雨寒說：&ldo;舅媽可能會被你氣死。&rdo;
肖洱淡聲說：&ldo;她最好有那麼脆弱。&rdo;
王雨寒沉默半晌，又問：&ldo;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孩子生下來，有一天被聶鎧知道了。他是什麼想法？&rdo;
肖洱平靜地說：&ldo;他不會知道。&rdo;
王雨寒挑眉：&ldo;別，別立這種flag，這天底下最難說清的就是血脈相連。何況，你根本拒絕不了聶鎧的靠近。&rdo;
&ldo;那好，退一萬步說，他知道了。&rdo;肖洱說，&ldo;以他對我的態度，你以為他會認嗎。&rdo;
&ldo;嘖嘖嘖，表姐。&rdo;王雨寒搖搖手指，&ldo;你或許瞭解聶鎧，或許長於琢磨人心。但這件事你一定說錯了。&rdo;
肖洱安靜地看著他，最後輕嘆口氣。
&ldo;好吧。我承認，這件事結果如何我沒有把握。可沒有把握，我也是要這麼做的。這個孩子我要留下來，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當然，也會是最後一個。&rdo;
王雨寒看得出她眼裡的不顧一切。
她不是個不計後果做出決定的人，但如今她偏執至此。
可能‐‐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對聶鎧多年來複雜的情感，一旦與愛摻和到一處去。就變得一發而不可收。
她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喜歡拖欠別人的姑娘，連尋常人都不願意拖欠，何況是她的愛人。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