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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鎧潑得透濕，他的眉峰凜起，目色沉沉地看著她的眼睛。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們還太年輕，不應該輕易許諾。以後，會變成一個個笑話。&rdo;肖洱說，&ldo;遠的不說，我父母曾經是人人羨慕的一對，現在卻面臨婚姻危機。還有你的父母，從前在一起的時候，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do;
&ldo;那是個例！如果所有人都這樣想，這樣害怕，那人類早都滅絕了！&rdo;
&ldo;可我不相信你。&rdo;
肖洱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急躁的聶鎧安靜下來。
&ldo;聶鎧，我沒有勇氣去跟看不見未來的人在一起。&rdo;肖洱說，&ldo;你浮躁，驕縱，難被管束。我毫無安全感可言。這是我的感受。換言之，我這個人，自私自利慣了，但凡讓我覺得不舒服或者失衡的人或事出現，我就會躲開。&rdo;
&ldo;我現在讓你覺得不舒服了？&rdo;
聶鎧的聲音有些沙啞，肖洱看過去，竟發現他眼底有隱約的紅印。
&ldo;因為那天晚上我去找你？&rdo;
他低聲說：&ldo;我以後不會那麼任性了。&rdo;
&ldo;聶鎧，你沒必要這樣。真的。&rdo;肖洱沒再看他的眼睛，&ldo;你挺好的……&rdo;
&ldo;別發好人卡給我，我挺好的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rdo;
&ldo;我不喜歡你。這個原因還不夠麼。&rdo;
夠了，太夠了。
聶鎧卸了力，靠在沙發背上：&ldo;你是不是從來都沒喜歡過我。&rdo;
肖洱說：&ldo;是。&rdo;
&ldo;那你他媽為什麼還要跟我在一起！&rdo;他陡然失控，大聲道，&ldo;你為什麼要跟著我？給我送傷藥，參加我的生日派對，讓我陪你去南京，陪你在醫院聊天，陪你上學，陪你打球，陪你去圖書館？！這些都是為什麼？&rdo;
&ldo;因為新鮮。&rdo;
肖洱總有法子，三言兩語就讓聶鎧奇蹟般地冷靜下來。
&ldo;你說什麼？&rdo;
&ldo;因為覺得新鮮好玩，而且那時候，我家裡有些矛盾，心情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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