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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寒微微揚眉：&ldo;很宗|教的說法。你信什麼……&rdo;
&ldo;我不信。&rdo;肖洱截斷他的話，&ldo;我只是覺得，人做了惡，就要受到懲罰。&rdo;
王雨寒注視著她的眼睛。
&ldo;可是，人不能替天行道。&rdo;
肖洱知道他聽懂了。
&ldo;或許吧。&rdo;她說，&ldo;但總能洩己私憤。&rdo;
&ldo;那你還害怕什麼？&rdo;
肖洱頓了頓，低聲說：&ldo;我害怕會做錯事，傷及無辜。&rdo;
&ldo;難免的。&rdo;王雨寒說，&ldo;如果你相信因果迴圈，那麼每一個人承接的一切，懲罰也好，遷怒也罷，抑或是無妄之災。都有定數。&rdo;
肖洱停下腳步，看著王雨寒。
&ldo;我真是受不了你的眼神。&rdo;王雨寒連連舉手投降，&ldo;你有空該去瞧眼科，看看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能放射某種特殊射線，α、β射線之類，都查查。&rdo;
肖洱扯扯嘴角，消受了他這個笑話。
回了家去，沈珺如問他們一下午都去了哪些地方。
王雨寒特別乖巧有禮地回答：&ldo;表姐帶我去了市圖書館、博物館，還請我喝了飲料。&rdo;
沈珺如和肖家姑姑都滿意地點頭。
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倒不比她差。
肖洱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王雨寒在肖家住了一星期才走，期間他和肖洱去過三次&ldo;麋鹿&rdo;酒吧。
他們走的那天，肖長業開車，肖洱和沈珺如一起去送。
他們坐機場大巴去南京祿口機場，再坐飛機走。
&ldo;我會想你的，表姐。跟你聊天很愉快，不像跟某些笨蛋。&rdo;
機場大巴候車廳，大人們聚在一處聊天，王雨寒深情款款地看著肖洱。
肖洱說：&ldo;有沒有人說過，你看著一點也不像十六歲。&rdo;
王雨寒哈地笑了一聲：&ldo;彼此彼此。&rdo;
&ldo;你有什麼打算。&rdo;王雨寒說，&ldo;當惡魔，還是折翅天使？&rdo;
&ldo;聽起來都不怎麼樣。&rdo;肖洱說，&ldo;我選聖母瑪利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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