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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擦著淚,哽咽道:「阿彌陀佛下來就好。下來就好。」
王冬梅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繼續說道:「我知道他們的哀求是假的,他們不是怕我死。是我怕我死了他兩個兒子就得打一輩子光棍…現在想來,幸虧當初沒跳下去。不然我哪裡有她?」說完,埋頭親親懷裡的女兒。
「大嫂,月子裡我是故意那麼鬧得,你不會怪我吧?」
「年紀輕輕別動不動就尋死覓活,這不是鬧著玩的。」玉蘭道。
「呵呵,我現在特別怕死,我怎會真去尋死呀,而且我也發現了,這女人啊就得鬧騰,你越是認命就越受苦,你說當初我要是認命給人做小,能有如今的安生日子嗎?肯定沒有!我孃家人靠不住,你說我月子裡不那麼鬧騰,反而委屈求全任憑婆母辱罵,你說我跟女兒能吃飽飯嗎?」
王冬梅如此反問,字字句句戳在玉蘭心上。
玉蘭嘆氣,「哎!我當年要是像你那樣演一出,肯定少受很多罪!」
「受罪能換來分家另過,我也樂意,可我孃家比不上大嫂孃家,我只能跟婆母比狠了。」
說到此處,玉蘭和王冬梅都默然了。
陸小乙也默默思索著,玉蘭和冬梅雖然都嫁到陸家,但兩人性格不同,孃家也不同,所以兩人採取的方法不同,得到的結果也不同,還好,苦盡甘來,目前的局面都是兩人喜聞樂見的。
兩人說著話,不覺到了飯點,陸婆子在西院假借罵雞實則在罵王冬梅,王冬梅也不在意,笑著起身跟玉蘭告辭,玉蘭挽留幾句才送她出門。
陸婆子正在摸雞蛋,側著身子湊在雞圈旁,一手揪著圍裙兜蛋,一手繼續在雞窩裡探尋,見王冬梅抱著孩子慢悠悠的過來,訓道:「你自己不餓就不顧家中老小了嗎?行!老的不顧也無所謂,小的是你生的,你也不顧她飢餓?」
王冬梅道:「沒走遠,只在大嫂家坐坐,有啥事三兩步就過來了。」說完徑直往西屋走去,嘴裡喊著陸勇:「夫君,想一上午了,想出好名兒沒有?」
王冬梅進屋,一會兒便出來,換了身舊衣,順帶把女兒交給陸勇抱著,給陸婆子知會一聲便提著籃子去地裡摘瓜菜。
「小嬸等等我,我也要摘菜去。「陸小乙提籃跟上,「小嬸,小叔想好妹妹的名字了嗎?」
王冬梅捂嘴笑,「還沒呢?他總共能識幾個字呀?讓他想名兒真是為難他了,我剛進屋的時候,聽他念叨荷花菊花什麼的,八成想給女兒取個什麼花名吧?」
荷花還湊合,菊花會不會有些不合適?陸小乙承認自己邪惡了,但是,這哪能怪她呀!
陸小乙想了想,提議道:「小嬸,要不叫小鳳吧!鳳仙花的鳳。」
鳳仙花的鳳,陸小乙心裡暗暗賊笑,其實是陸小鳳的鳳,啊啊!這名字多拉轟呀!很快她便明白過來,只有她一人覺得拉轟而已,對於古人,陸小鳳比不過一朵鳳仙花。
陸小乙取名無能,王冬梅和陸勇取名更無能,如今矮子裡拔高個兒,陸小乙的提議馬上得到王冬梅的讚許:「好呢好呢,比你小叔想的荷花菊花強百倍,而且,這陣兒正是鳳仙花開的季節,這個名字正應景兒!」
兩人高高興興的來到菜地,因菜地相鄰,摘瓜拔菜也不影響說話。
陸小乙放下籃子摘個頂花帶刺的黃瓜,抹掉嫩刺就咔嚓咔嚓大吃起來。
王冬梅笑她,「黃瓜吃飽了,中午就不吃飯了唄?」
「嘻嘻,就吃一個!」陸小乙伸出一個手指。
說吃一個就吃一個,吃完鑽到藤架下摘些豇豆角和黃瓜,又拔了些綠油油的青菜。菜蟲是陸小乙最頭疼的,好多翠綠的葉片被菜蟲咬出零零碎碎的洞眼,她不得不仔細翻看菜葉背面,發現青蟲便捉下來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