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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嫉妒,因為她一直想要學這種瀟灑氣勢,想想只說了聲,“不吃醋。”
“我們一幫人裡他的風頭向來最勁,你是沒見過,以前肆無忌憚,什麼都敢玩的就屬趙啟言。”
有點難以想象,溫文爾雅的趙啟言肆無忌憚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畢竟在英國呆了八九年,紳士風度也學了十乘十,估計女孩子就喜歡他這種型別。”
阮靜點點頭。
陳凡是覺得這位新進職員相當有趣,“你學了幾年檯球?”
習慣性掐指一算,“三年。”
陳凡哈哈一笑,“喜歡滑雪嗎,或者衝浪?”
“沒有試過。”
“呵,下次讓趙啟言親自授教,他是這方面的人士。”
趙啟言揮杆失誤,搖了搖頭從容下來。
陳凡經過他身邊時說了句,“很少見你三分鐘就下場。”啟言笑笑走到阮靜身邊站定。
“他很厲害。”阮靜看陳凡球技,儼然是專業級水準。
“他爸教桌球的。”
“怪不得。”
啟言笑了笑,很自然地問道,“晚上有空嗎?”
“恩,我每天都遊手好閒。”
某人輕咳一聲,“看來以後我要謹慎用詞。”
阮靜見好就收,笑問,“晚上有事?”
“想請你吃晚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阮靜想了想,“可能不行。”
“約了朋友?”有點不動聲色的試探。
“算是例行公事吧。”跟阮正報告一週行蹤。
陳凡下來,阮靜走出休息室接局。
“怎麼一臉深沉?”
啟言看了眼身側的人,不答反說,“我以為你會結束一局。”
陳凡聳肩,“光我一人打多沒意思。”
阮靜連進兩球,雖然她已經好幾年沒碰桌球,難得的上手起來竟然不覺得生澀。
“她的姿勢很漂亮。”陳凡發表觀感。
趙啟言看著桌前怡然撐杆的阮靜,阮靜今天穿的是簡單的薄線衣和黑色棉紡褲,半坐在臺桌上,白淨的面板在室內白幟的燈光下有一種朦朧感,頸部的線條異常柔美,微微側著頭,神情很專注,透著一股曖昧的風情……啟言眯了眯眼,最後輕然別開頭,即使明白自己對阮靜有一些隱匿的渴望,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開始滋生著,但是畢竟是三十一歲的人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興奮就會不顧一切跑去歷險的毛頭小子。
而且阮靜的態度更是明確,她對他並沒有除朋友之外的異樣情愫……想到這個啟言不禁有些自嘲,年過三十才碰到這種感情問題,還這麼棘手的。
高凡畫廊在N市有名的步行道上,裝修豪華的展廳,藝術氛圍極為濃厚,陳凡是一位抽象畫愛好者,每半年都會舉辦一次畫展,不為贏利只為藝術。阮靜好幾次偷偷暗想趙啟言身邊的人怎麼都這麼自命不凡的。
阮靜學習能力極強,兩週下來基本能適應畫廊工作。這幾日陳凡在忙著一批沙石畫,算是民間手工藝術,後天要舉辦畫展,所以阮靜這個雜工近來比較忙。
趙啟言是有點刻意安排阮靜在陳凡畫廊工作的,撇開理智完全是屬任意妄為的行為,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竟然耍起這種蹩腳的手段。
啟言在車上坐了一會才下車進畫廊,手上拎著店裡不外賣的提拉米蘇、香草蛋糕以及一杯摩卡,這種心情無以名狀,讓他越來越難以把握。
在走廊拐彎處,啟言停滯腳步。
那一張日落的版畫前,站立的正是阮靜,兩手抱著手臂看著牆上的畫,黑色的襯衣勾勒出極有線條的背影,優美卻不張揚。
趙啟言想起一個朋友跟他說過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