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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平在找機會,他沒脫離我們的視線就不會真的做什麼。”
“我是問你怎麼看。”
“聶平。”樊三道:“聶平才是那個真正會去聯絡逃犯的人,當然,我們可以把兩個都盯住了再說……”
~~
次日。
李瑕早早起來,繞著廬州城跑了一圈。
他終於得到了更多的自由。
在他離開了死囚牢、解下身上的鐐銬之後,這次,他已可以隨意離開聶仲由的視線、到外活動。
他也想過是否趁機逃走,不再跟聶仲由去北面冒險。
但他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
守承諾是一方面,而離開聶仲由這個官方的人,他就只能當一個逃犯,那是更差的選擇。
那麼,眼下的問題只在於,如何找到那些大理來的人?
……
晨練、進食之後,李瑕把睡眼惺忪的白茂拉起來。
“帶你到城裡逛逛。”
白茂完全不知道大理高氏的事,以為呆在廬州城內只是為了休整,起來後就揉著眼睛抱怨個不停。
“劉金鎖的呼嚕聲太狂了,我要不是為了我娘,我真走咧,沒來由受這個罪。鎖命金槍,唉,真是把我的命給鎖了……”
李瑕恍若未聞,帶著白茂一路又到了長豐巷附近。
他目光不停地梭巡著附近的人群。接著,從懷中掏出那枚銅牌,高高舉起。
“我們到那邊看個雜耍,再去酒樓裡吃一頓怎麼樣……我說你咋不走了?”白茂問道:“你這舉的什麼?”
李瑕也不回答,道:“想去酒樓吃飯?你有錢嗎?”
“你沒有嗎?”
“我沒有。”
白茂眼珠子一轉,嘻嘻笑道:“要有錢了也不難,但可以嗎?”
“有人罩著我們,怕什麼。”
“嘻,那便說定了……但你站在這裡舉著這個做什麼?”
李瑕又不回答,這個壞習慣似乎是從聶仲由身上傳染來的。
他目光梭巡了一會兒之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放下手,把銅牌收進懷裡。
“走吧。”
又帶著白茂走了一段,李瑕忽然低聲道:“今日帶你出來,是聶仲由有事要你辦……看到那邊那個穿粗布短襟的漢子了嗎?”
“看到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他腳下踩的是破草鞋,腰間卻掛了一個荷包。”
白茂低聲道:“是有些奇怪。”
“你去,把他偷了……”
吩咐了白茂之後,李瑕退了幾步,走到街旁站著,繼續掃視著街上的行人。
他眼神帶著與年齡不符的銳利,如同一隻蒼鷹在尋找的獵物。
突然,街那邊有人吼道:“小偷?!”
“來人,有小偷啊!”
李瑕轉過頭看了一眼,見那身穿粗布短襟的漢子已緊緊捉住了白茂的手,正在大聲叫嚷。
不遠處,有幾個捕快在往這邊趕來。
只匆匆一瞥,李瑕收回了目光,再次掃視著街上的行人們……
~~
“偷東西啦!”
“捉住他!”
幾個捕快撲了上去,一把摁住白茂,場面混亂起來。
“冤枉啊,我沒偷他東西,我就是不小心撞了他,真的!”
白茂大喊著,又朝著天上大喊了一句:“快回去叫哥哥們來救我,我冤枉的啊……”
“別廢話!把人帶回去!”
“……”
人群中,樊三注視著這一幕,向同伴馮勝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馬上去把這件事稟報給陸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