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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徹眸光微閃，笑道：&ldo;左相不必擔心，於公於私本王還是清楚的。&rdo;
顧染聽出他話後深意，又見他言語間確十分照顧小霜，微微一笑：&ldo;如此甚好。&rdo;
☆、錦瑟無端五十弦（2）
韓國公府屹立百年，府中諸樹多是古樹。枝幹盤曲，密麻成林。哪怕入了秋，仍有厚厚的樹影被月光投射在地上。晚風吹過時，樹影便如麥浪一般地湧著，瞧久了，倒也生出幾分搖曳生姿的感覺。
國公府有幾條橫錯的石子路，在路的交匯處向右方一拐，直走到最深處，便是國公府主人韓縢的書房。
孫喆進屋後見國公爺正看著什麼。他離得遠，只瞧見了薄薄的一層紙，卻不知內容，是以並不敢打擾，只默默立在一旁。
半晌，韓縢將手中的物什放下，淡淡開口：&ldo;何事？&rdo;
孫喆忙走上前去，躬身回稟：&ldo;今日南國左相登門拜訪了攝政王府。&rdo;
韓縢眸光微閃，嘴角似笑非笑：&ldo;顧染……算是個人才。&rdo;
孫喆知曉韓縢對顧鋒素無甚好印象，因此沒料到他會如此評價顧染。但終究是人精，很快便將情緒收了：&ldo;既然顧染已順利來到鳳新，那兩國聯軍想來只是遲早而已，國公爺您看？&rdo;
韓縢淡淡看著空中某處，：&ldo;兩國聯軍……恐怕小皇帝意不在此。&rdo;
孫喆低頭，略有不解：&ldo;可此事不是最先由攝政王提出的嗎？&rdo;
韓縢笑了笑：&ldo;我這個侄子，看似粗枝大葉，實際上卻謹小慎微得很。&rdo;說完後突然愣了愣。經年之前，他好像也這般評論過別人。
話頭莫名就此打住，孫喆抬頭飛快地看了韓縢一眼，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ldo;韓曠那邊如何了？&rdo;
孫喆本想遲些再說，未想國公爺先問了，只得老實回答，卻難掩惴惴：&ldo;韓少爺已找到了被攝政王看守的那處。&rdo;稍稍遲疑了會兒，方才繼續道，&ldo;照少爺的描述，極有可能是，可能是月夜伽藍。&rdo;
韓縢眸中精光乍現，一雙眸子緊緊盯住孫喆：&ldo;那樣的東西，怎麼可能在九華山？&rdo;
孫喆後背發汗，說話卻不敢再拖拉：&ldo;傳聞月夜伽藍可以由兩種藥材生長而成。如今瞧著，應是那時沈易身上帶著的……&rdo;意識到隔牆有耳，一下將嘴巴閉上。
韓縢漸漸收了情緒，復又是淡淡的神色，敲了敲桌子：&ldo;蕭徹是如何找到的？&rdo;
&ldo;是醫女沈曇發現的。&rdo;
韓縢若有所思。沈曇是沈易的妹妹，多年來一直執著於沈易之死。若是她發現了什麼，主動尋求蕭徹的幫助，卻是不奇怪了。只是沈曇向來獨來獨往，她是何時和攝政王府有了牽扯？
微微皺眉：&ldo;攝政王妃身邊的那個侍女，可查出什麼了？&rdo;
孫喆搖搖頭：&ldo;並無甚特別&rdo;
韓縢眸光微動。無甚特別，沈曇這個醫痴卻願頻繁前去請脈。那便就是有問題了。但顧府既將訊息保護得密不透風，一昧從這處下手只會浪費時間。
沉吟片刻：&ldo;這幾日先注意沈曇的動靜。&rdo;復又叮囑，&ldo;不可與攝政王府的人起直接衝突。&rdo;
孫喆自然明白。大安城內原本就勢力雲集，如今還加上了南國顧府。再想想其與國公府的諸多淵源糾葛，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