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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來回閃躲終是體力不支生生捱了一劍,痛意猛烈襲來倒讓她清醒幾分,可手中無力還是難以對抗,好在張戩他們及時趕來。
許宴知用長刀杵著地支撐,她已經看不清目前的情況了,只覺得腦袋很重,整個人虛浮不定,終是支撐不住整個人往後倒,重重跌進河中。
本就是冬季,越往京城越發寒冷,這時的河更是冰冷,許宴知渾身冰冷,刺得她傷口更疼,可意識漸漸發散,就這麼閉了眼。
模模糊糊聽到付白的喊聲,卻動彈不得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宴知睜不開眼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手臂上的痛感清晰,腦子卻迷迷糊糊,像是在迷霧中丟失了方向遲遲找不到出路的人一般。
“本就發了低熱,還讓她受傷又受寒的,還要不要命了!”大夫診脈時就知道了許宴知是女兒身,可見她男子裝扮還有官府腰牌就沒提此事。
付白和張戩同時一愣,“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她暈船時就染了風寒,發著低燒,又受了傷還在那麼冷的河裡泡著,如今傷口感染了,還發著高熱。我先幫她處理傷口,開個方子你們一日三次都要喂她服下,若是三日後高熱還不退,我也無能為力。”
他二人心裡一驚,本以為只是暈船帶來的身體不適,沒想到一路上都發著低熱。付白趕緊去抓藥,張戩等大夫給許宴知處理完傷口留下照看她的情況。
姜祀紅著眼眶在暗處擔心,礙於張戩又不能親自照顧。
等張戩好不容易出去,姜祀才得以靠近許宴知,她淚眼婆娑的握著許宴知發燙的手,自責不已。
另一邊張戩和付白在給許宴知煎藥,他們都在沉默,付白率先開口,“大人是女兒身這事,我們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張戩點點頭,“對,大人重用我們,信任我們,我們不能辜負大人,還得替她遮掩,剛才的大夫,我已經打點過了,不會亂說的。”
“嗯。”
當時許宴知被他們從河裡撈起來,想給她換身乾淨衣服,卻看到了她的裹胸瞬間愣在原地,還是付白回過神來找了個女子幫她換的衣服。姜祀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拔了劍準備滅口,卻看到他們有意遮掩這才收斂了殺意。
許宴知做了很長的夢,夢裡有她娘,有虛清老頭,有她的師兄師弟們,有謝辭沈玉林他們,還有她爹,拿著戒尺打她的手心,嚴厲的問她知錯沒有。
她還夢到阿桃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夢見阿桃固執的跪著,畫面一轉又是姜祀和寧肆在打鬧……隱隱傳來姜祀的哭聲。
許宴知眼皮動了動,終於轉醒。
姜祀就趴在床邊低聲抽泣,許宴知緩緩抬手拍拍她的腦袋,“別哭了,哭了就不美了。”
姜祀猛地抬頭,破涕而笑,“你終於醒了,你高熱了兩天,大夫都說了若是今日還高熱,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許宴知捏捏她的臉,擦了眼淚,“我無礙,你看你眼睛都腫了。對了,我這衣服誰幫我換的?”
姜祀還帶著鼻音,“他倆已經知道了,但沒打算揭穿你,你也裝作不知道吧。”
許宴知無言,突然想到什麼,又說:“這事別讓我爹知道。”
姜祀聳聳肩,吐了吐舌頭,含糊不清的說:“已經知道了,總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寫的信,此時也該到了吧。”
許宴知默默起身,姜祀問她做什麼?
“回信。”
“不用麻煩了,等寄回去了你人也到京城了。”
姜祀把她推回床榻,“付白一會就給你送藥來了,我就先撤出去了,你乖乖躺著,乖乖吃藥。”
姜祀剛走付白就進來了,見許宴知已醒一喜,叫了張戩進來。他二人看著許宴知喝完藥就陷入了沉默,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