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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知瞞不過,冷笑,「這是她罪有應得!是她花言巧語害得我一無所有,我為何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
她的聲線嘶啞,起初低聲說話時尚且聽不出什麼異樣,可激昂起來,就像是刀尖磨著小石子似的,顯然也受過損傷。
沈棲棠揭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不覺微微一怔,「你是……」
「若柳?!」花老闆也十分驚詫,「你不是走了麼,怎麼會——」
「怎麼又會回來?」若柳嗤聲,譏諷,「這還不是都拜那個阿憐所賜!若不是她一再花言巧語蠱惑我去接受什麼真命天子,我又怎會被男人騙到如此地步!」
「你在說什麼?」
「那個狗男人本就有妻室!騙了我的錢財,還用藥毀了我的嗓音,我報官不成,反被羞辱,一路風餐露宿,好不容易才回來,可結果呢!春深閣早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我一無所有了啊!」
第38章 你們怎知我會來?
花老闆聞言,怔住,「是阿憐勸你私奔的?」
「那個小賤蹄子慫恿我蠱惑我,我報復她有什麼錯!還有牡丹!仗著副好嗓子,處處與我爭!昨日撞見我也是冷嘲熱諷,我還沒殺她呢!」
若柳被揭開了面具,就如同被撕破了傷疤般,歇斯底里。
阿憐早就說過,春深閣裡的花魁娘子們,平生最恨被人搶風頭,積怨已深。
沈棲棠略一頷首,「既然這麼說,那麼不管是對阿憐投毒,還是對牡丹下手,你都供認不諱了。那麼毒是從哪裡來的,你身無分文,又是如何回到城中的?」沒有文牒,單憑她自己是回不來的。
若柳一愣,突然低下頭不說話了。
細看時,她在發顫。晚春的天氣並不冷,應是覺得恐懼。而屋外有護衛把守,沒有允許,誰都無法靠近。
所以,她害怕的人,就在這屋裡。
沈棲棠越過她,望向那狎司打扮的男人。沈棲棠隨手取了花瓶中的牡丹花束,挑起那人額前幾乎遮住雙眼的碎發,並未發現易容的痕跡。
倒是花老闆一眼就認出他來,「這就是早上那個江湖郎中!他一見姑娘的東西,就說只有您能救得了阿憐!」
男人的神色從容不迫,即便灼炎的刀就橫在他頸間,他也無動於衷,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沈棲棠,「看來姑娘身上的毒,已經壓下去了。」
沈棲棠反應得很快,笑,「昨日就是你告訴神子澈,血可以暫時壓制住枯榮之毒?灼炎沒認出你,這麼說來,昨夜到別苑去時,也易容了?」
「是啊。」
「擅長易容之術,又一眼認出了我那些東西,你也是上邪門的人?」沈棲棠挑眉,「若柳是你送回來城的,毒也是你給的?」
上邪門的易容術並不止沈棲棠知曉的那一種,她認不出也不足為奇。也對,那日她趁亂逃走,秦寄風不會毫無反應。
「果然如門主所料,沈姑娘聰慧,不能為我上邪門所用,實在可惜。」如果不是這人的雙手都被繩索縛在身後,他怕是還要拊掌讚嘆,「不過也幸虧沈姑娘你此番出逃,否則,我們就都要被你騙了。」
「我騙你們什麼了?」沈棲棠皺眉,「我答應給你們的十五張毒經殘頁,一張都沒少。」
「可是姑娘給我們的毒經裡,卻沒有那個丫鬟所中毒物的解藥,也沒有壓制枯榮之毒的藥方。沈姑娘,你不是隻知道十五頁麼,那麼這十五頁之外的東西,又是從何而來?」
「……」怕什麼來什麼。
她就知道,上邪門若是得知此事,必定要以此大做文章。
「沈姑娘無話可說,便是預設了。」
沈棲棠故作淡然,一哂,「我可沒認。不過如今你在我手裡,我憑什麼告訴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