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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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哈哈大笑,“掌飲那點銀子,眨眼就能數完,衛茗你可真是會說笑。”
“……”衛茗理了理荷包,心滿意足放進懷裡,“比起洗夜壺那可不知多了多少,小妹我許久沒數過這麼多錢了,有些眼‘花’繚‘亂’。”
如果好友郭品瑤在一旁聽到這話,估計又要罵她沒志氣了吧?
但卻是她的真實感受。
母家作為官家指定的茶商,一年來進口袋的銀子不知何許,也無需等她捎錢回去,典飲這點俸銀,留在包吃包住的宮中綽綽有餘。
不出意外,還能攢一筆給自己當嫁妝。
即便當初家人送自己入宮的確有期盼她當上主子給皇帝吹枕邊風,幫助自家商路的意圖,但這事兒哪是能夠勉強的?想必自己就算庸庸碌碌‘混’到二十三歲出宮嫁人,家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回到司飲司的庫房,衛茗端起木桶,窗外傳來知了的鳴唱,在偌大的庫房中迴音繚繞,倏地讓她有幾分感慨。
不是不想升職,但一旦升到典飲,就不得不走出這間庫房,往返與各宮中,一不小心便會惹上許許多多不願意見到的宮中是非,徒生煩惱。
越往上爬,牽扯的人越多,越惹人眼紅,煩惱也就越多。
這或許就是後宮,也是整個人世的生存之道吧?
收集完兩桶茶葉渣,一轉角,某個蹲坑的綠油油身影像坨灌木叢一般又出現在視線中。
衛茗挑了挑眉,然後眼不紅心不跳步子不‘亂’抱著木桶繼續向前走。
景雖回過頭來,見她習以為常地停在自己身後,熟練地端出竹篩子,倒是有一點錯愕:“你走一步退兩步的病治好了?”
衛茗手中的活兒不停,甚至看也沒看他答道,“殿下的出現就像每天都要拉屎那樣頻繁,奴婢已經感受不到惶恐了。”
“你的比喻能稍微……”考慮到她淨房出生,景雖果斷放棄了糾正,而是看著她微微揚起的嘴角道:“你今天心情不錯,是因為看到我不會惶恐了?”
“……”衛茗上揚的嘴角‘抽’了‘抽’,“殿下,您想多了。奴婢今兒個領了工錢,自然歡喜。想來殿下這一路過來,應該會看到不少跟奴婢一樣開心的宮人。”
“沒看到。”景雖坦白搖搖頭。
“殿下,您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衛茗不由得又好奇了,想起他上一次的裝傻,趕緊又糾正:“奴婢指是您從東宮到六尚局的路線。”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沒看到人。
“就是普通的路線。”景雖想了想,解釋道:“我走路一般不看人。”
人也一般看不到他。
在宮中還沒有“太子殿下”時,似乎也沒有誰刻意去注意他。
現在有了,他卻刻意讓人注意不到他。
他的存在感在於讓別人不知道他存在著,這是他從小修習的一項技能。
但這話聽在衛茗耳裡,卻有了另外一重意思——出現了!傳說中的“眼高於頂”!
衛茗深深鄙視了他一眼,又道:“殿下過段時間來這邊時,奴婢就不能接待您了,還請殿下善待小掌飲,不要嚇著她。這年頭的孩子都不太驚嚇。“
景雖朗眉一緊,忙問:“你要去哪裡?”
衛茗攤手:“按照宮中三年一制的宮‘女’採選規矩,新人填補底層位置,原職老宮‘女’則上升一級。奴婢都進宮六年了,再不升天理不容啊殿下。”
“你很想升職?”
“當然想了!”最重要的是可以擺脫面前這尊大神,何樂不為?
“我知道了。”景雖若有所思點點頭,抬眸盯著她:“祝你升職愉快。”
被他不怒不笑地祝福了聲,衛茗頓感背脊‘毛’骨悚然,皮笑‘肉’不笑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