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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忱之官的表率。”
“陛下告訴你的?”
自知失言的陸斌差點伸手將嘴巴捂住。
你一個百戶,不在朝中,是怎麼越過整個錦衣衛體系,直接曉得朝堂之事的呢?
“或許如此,雖然那種可能萬中無一,但將慧空那愚人,直接送至大理寺。”楊廷和笑著搖了搖頭“好計策,但也是好破綻。”
“敢問楊公,此為何意?”
“想法不錯,但做法稚嫩,直接送至大理寺,這目的暴露的太明顯了,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會曉得,你這是想著釣魚,可釣魚也就釣魚罷,不放些酒水捏就的米糰子在水裡散散味道,只放條活餌來釣魚,除卻那種痴傻愚蠢的魚兒,哪裡能勾引得到更多呢?”
“我......”陸斌辯解的話語還沒有吐出喉嚨,就被楊廷和打斷了。
“不成熟,不穩重,留下的破綻太多,這是你的缺點,是因為沒有經驗,閱歷不足,想事情不夠周全所導致的,後進末學,你仍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楊公何意?”
“我細細翻閱了刑部,大理寺中人查閱此案之後記錄下來的卷宗,猜測你是你臨時起意,意氣用事,說殺便殺,不假思索,佈局在動手之後對否?”
“是。”陸斌言語艱澀。
“這就讓你有了第一個破綻,萬一有心人等待一段時間,使錢買通四周菜農,百姓,以百姓向京兆尹首告,或者狠心一些,過一段時日,假扮土匪強梁,真殺了平民,在拆人狀告堂官,你該如何應對呢?”
“我確實沒有想過,還有這樣的辦法。”
“你在佈局時,就不該於自己的手中過一遍手,那城吏司的衙門,更不該在任何明面上與此案有牽扯,你帶回自家地盤,就算事後遮掩其中細節,可若是有心人深挖一下,你待如何呢?這第二個破綻,乃是你最大的破綻。”
陸斌聽的是冷汗涔涔,可還是嘴硬道“可事情已經如此,佈局也已經成功,還有什麼可以挽回的餘地嗎?”
楊廷和目光仍舊深邃的看著陸斌,然後非常清冷的開口道“這純粹是因為張鶴齡那人,是個囊蟲罷了,你的計策目前也就只能在張鶴齡這樣利慾薰心之人身上成功,換了其他人,絕無可能。”
陸斌首次沉默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楊廷和說的是對的,錯非是張鶴霖以及張延齡這兩個,不怎麼懂得政治也玩不來更深層次陰謀詭計的人。換一個人了,你估計真不一定能成功。
哪怕是當日在朝堂上大哭大鬧的黃偉忠以及李素二人,如果是他們親自面對,親自去聽那些個特意設計的閒言碎語,說不定都不能使他們中計。
他們做官多年,能在官場上存活下來的,油滑乃至奸滑是必要素質,他們必然擅長揣摩其他人的想法。
可唯獨張鶴齡不同,甚至說唯獨他整個張家是不同尋常的。
因為張鶴齡是驟然富貴的人,是個跨越層級跨越的太過容易的人。
他現有的全部身家,全部來自於自己姐姐做了皇帝老婆這件事情。
張皇太后是弘治皇帝髮妻不算,還是正德皇帝生母。
他張鶴齡兄弟倆是弘治皇帝的小舅子不算,還是正德皇帝的舅舅!
正兒八經是天賜富貴,天贈爵位,幸運兒的代表。
他不是一步步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進士老爺們,也沒有家世傳承來告訴他怎麼在上層圈子打滾。
不知道人間兇險何在,他們以為自己就是那種陰人的傢伙,那種背後裡使算計,是那攪風弄雨,執子下棋的人。
可實際上他只是壞而已,真正的執棋手那個級別,別說是他,就連朱厚熜,陸斌也還沒有達到呢。
是的,算計了一番,弄得滿城風雨的陸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