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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曼麗有些慌，又有些惱，只是兩手怔怔託著聽筒，一時間語塞。
&ldo;你…你這個人…&rdo;
她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ldo;曼麗…汪曼春騙我回來，她知道了我帶你掃墓的事。&rdo;
明樓忽然改變話題，氣氛急轉直下。
於曼麗陡然站直了。
&ldo;下一步該如何？&rdo;
&ldo;靜候四月十六日。&rdo;
&ldo;是，明長官。&rdo;
對面&ldo;噗&rdo;地一聲。
&ldo;咳…&rdo;
明樓無奈，&ldo;我估計不能回來吃晚飯了，你跟大姐說一聲。&rdo;
於曼麗瞭然，&ldo;她留你？你們要去哪吃？錦江飯店還是凱司令咖啡？&rdo;
自己都沒料到話多起來。
明樓語氣溫和，&ldo;曼麗…&rdo;
她住嘴，低低嘆了一聲。
&ldo;好吧，還有一件事…我懷孕了。&rdo;
對面一愣，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
他笑了笑。
&ldo;多久？&rdo;
於曼麗想了想，&ldo;我們認識多久了？&rdo;
&ldo;兩個月。&rdo;
&ldo;唔，那就…當一個半個月。&rdo;
明樓又噴茶了。
&ldo;那時我似乎睡了地板？&rdo;
睡了地板…沒睡你。
&ldo;哦…&rdo;
對面又被噎住了。
明樓掛了電話回來，對著鏡子調整了好一會兒表情才敢見汪曼春。
悲傷易於收斂，愉快卻能改變一個人的整體氣質。
明樓自知細節處愈見戲子功底，何況，大網已經緩緩拉開了。
釣大魚，越是無動於衷，越是誘敵深入。
於曼麗也掛了電話，望著窗外漸漸緩勢的雨水。
&ldo;曼麗…怎麼了？&rdo;
明鏡已經走過來，她已然改口叫她名字，好似認可了她是準弟媳。
她低了頭，&ldo;大姐…明樓今天不回來了，對不起。&rdo;
明鏡一下子懂了，她有些義憤，又很是憐惜地扶住於曼麗雙肩，&ldo;不要難過，他也是身不由己…那個汪曼春，從來就不是我們明樓的良配。&rdo;
她勸慰於曼麗，然而於曼麗心想，那我就更不是了。
她有些疲憊地笑了笑。
&ldo;大姐，我還是送曼麗回公寓吧。&rdo;
明臺不知何時出現的，他已經穿好了外套，眼神關切地掃向於曼麗。
於曼麗當然想回去，在這一群人面前演戲，她心累。
明臺還是很懂她。
於曼麗心生感激，卻搖搖頭，&ldo;不必，我還不至於那麼嬌弱。&rdo;
明鏡聽見這話，不由皺眉，&ldo;什麼話，我明家的兒媳婦就是含在口裡也怕化了的糖紙兒，你去明樓臥室休息吧，不到飯點，不許幹活。&rdo;
於曼麗微微笑，&ldo;謝謝大姐。&rdo;
明臺聳聳肩，&ldo;這是怎麼了，大姐對她像我四歲時候。&rdo;
明鏡心懷喜事，十分舒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