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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同他相處的無賴,不擇手段欺騙他。三個禮拜之前,他來到蓋茨黑德府,要夫人把什麼都給他,被夫人拒絕了,因為她的財產早已被他揮霍掉很多。所以又只好返回去,隨後的訊息便是他死掉了。天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他們說他自殺了。”
我默默無語,這訊息著實可怕。羅伯特.利文又往下說:
“夫人自己健康也不好,這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身體發胖,但並不強壯。她損失了錢,又怕變成窮光蛋,所以便垮了下來。約翰先生的死訊和這種死法來得很突然,害得她中風了。一連三天沒有說話。不過上星期二似乎好些了,彷彿想說什麼,不住地招呼我妻子,嘴裡還嘰哩咕嚕。直到昨天早上貝茜才弄明白,她叨唸著你的名字。最後貝茜把她的話搞清楚了,‘把簡叫來——去把簡·愛叫來,我有話要同她說。’貝茜不敢肯定她的神志是否清醒,這些話有沒有意思。不過她告訴了裡德小姐和喬治亞娜小姐,向她們建議把你去叫來。起初兩位年輕小姐拖拖拉拉,但她們的母親越來越焦躁不安,而旦‘簡,簡’地叫個不停,最後她們終算同意了。昨天我從蓋茨黑德府動身。小姐,要是來得及準備,我想明天一早帶你同我一起回去。”
“是的,羅伯特,我會準備好的,我似乎應當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小姐。貝茜說她可以肯定,你不會拒絕。不過我想,你動身之前得請個假。”
“是呀,我現在就去請假。”我把他領到了僕人室,將他交給約翰的妻子照應,並由約翰親自過問後,便進去尋找羅切斯特先生了。
他不在底下幾層的房間裡,也不在院子裡,馬廄裡或者庭園裡。我問費爾法克斯太太有沒有見到過他——不錯,她想他跟英格拉姆小姐在玩檯球。我急忙趕到檯球房,那裡迴響著檯球的咔嗒聲和嗡嗡的說話聲。羅切斯特先生、英格拉姆小姐、兩位埃希頓小姐和她們的傾慕者正忙著玩那遊戲呢。要去打攪這批興致勃勃的人是需要有勇氣的,但我的事兒又不能拖延。於是我便向我主人走去,他站在英格拉姆小姐旁邊。我一走近,她便回過頭來盛氣凌人地看著我,她的眼睛似乎在說,“那個遲遲疑疑的傢伙現在要幹什麼?”當我輕輕地叫了聲,“羅切斯特先生”時,她移動了一下,彷彿按捺不住要命令我走開。我還記得她那時的樣子——優雅而出眾。她穿著一件天藍的皺紗睡袍,頭髮上纏著一條青色薄紗頭巾。她玩興正濃,雖然觸犯了自尊,但臉上驕矜之氣未減。
“那人找你嗎?”她問羅切斯特先生。羅切斯特先生回頭看看“那人”是誰,作了個奇怪的鬼臉——異樣而含糊的表情——扔下了球棒,隨我走出了房門。
“怎麼啦,簡?”他關了房門後,身子倚在門上說。
“對不起,先生,我想請一、兩週假。”
“幹嘛?——上哪兒去呀?”
“去看一位生了病的太太,是她派人來叫我的。”
“哪位生病的太太?——她住在哪兒?”
“在××郡的蓋茨黑德府。”
“××郡?離這兒有一百英里呢!這麼遠叫人回去看她,這人可是誰呀?”
“她叫裡德,先生——裡德太太。”
“蓋茨黑德的裡德嗎?蓋茨黑德府是有一個叫裡德的,是個地方法官。”
“我說的是他的寡婦,先生。”
“那你與她有什麼關係?怎麼認得她的呢?”
“裡德先生是我的舅舅——我母親的哥哥。”
“哎呀他是你舅舅!你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他,你總是說你沒有親戚。”
“沒有一個親戚肯承認我,先生。裡德先生去世了,他的夫人拋棄了我。”
“為什麼?”
“因為我窮,是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