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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序口中的&ldo;她&rdo;,指的是那枚碩大的蛋。
他繼續說:&ldo;那時你很虛弱,我發現他們吸食你的生命時,瞞著你將你送走,這些年還抹去你的記憶,這些真是對不起……&rdo;
葉雨笙沒回答,伸出右手,輕輕摩挲著蛋體:&ldo;大師兄,她能出來嗎?&rdo;
葉序看向蛋,目光憐愛:&ldo;還不到時候……&rdo;
葉雨笙死了心,挨著蛋坐下,眼淚嘩嘩淌。
她想起來了。蘇御景死後,她昏了過去,再醒來卻神智昏迷,將葉序看成了蘇御景。
葉序心疼她,將錯就錯,陪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照顧起居,宛如蘇御景當日作為。可他還是有所顧忌,每每看她睡去,就去外間坐榻安睡。
有時她驚醒總會呼喚他,後來他為了安慰自己,乾脆夜夜在她床頭打坐修習,也好隨時照顧她的情緒。
後來她臨盆昏迷過去,再醒來就是另一番異界人生。彈指間三百年轉瞬即逝,這卻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不料卻是以這種方式。
&ldo;大師兄,我想去看看蘇御景!&rdo;葉雨笙擦乾眼淚。
葉序答應了,捏了瞬移訣來到一處祠堂。
祠堂很大,燈火輝煌,上面供奉足幾百個牌位,其中很多都是葉雨笙認識的。他們都犧牲在那場除魔大戰裡。
&ldo;大師兄,我知道你是早就能登仙的。你用半身修為化為結界,將她包裹在蛋裡,這些……我沒齒難忘,所以……&rdo;葉雨笙詞窮。
葉序對她做的,遠遠超出了師兄妹的範疇。她想感謝他,卻也忍不住怨他。她,寧願選擇和孩子們同生共死,或者說在蘇御景死的時候,她就不想活了。
可葉序救了她,也救了她的孩子。
葉雨笙終於找到蘇御景的牌位。上面只有三個字,簡簡單單的&ldo;蘇御景&rdo;,卻讓她眼淚橫流。
其實她這三百年活著有什麼意思,沒有愛人,親人,孩子,孤零零異世漂泊。
葉序站在她身後,聽著她的哽咽,低聲說:&ldo;阿笙,你當日生的時雙胎,那一個……我沒能替你保住他,對不起……&rdo;
葉雨笙咬住牙,只是哭。
其實她不想哭。
哭除了讓葉序傷心,根本沒用。可她忍不住,似乎只要看見蘇御景這三個字,只要聽見蘇御景這三個字,她就情不自禁的流淚。
葉序踟躕很久。他一直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可到了此時此刻,有些事似乎不能不說。
&ldo;阿笙……或許,他沒有死……&rdo;
葉雨笙無聲的哭頓住,回頭,滿臉是淚,目光模糊,聲音顫抖。她不信:&ldo;大師兄……你說什麼?&rdo;
葉序終於看清了葉雨笙的正臉。
雖然三百年時光已過,她還是那樣可愛,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時他就覺得她眼熟,原來有些緣不可言說。
&ldo;我親眼看見他死在我面前的……&rdo;葉雨笙喃喃。
葉序往前一步,壓抑住想幫她擦淚的衝動,慢慢開口:&ldo;他死後,屍身化成光箭射向雲霄。還有,你誕下的雙胎裡,有一個生下來就化做塵埃。這些,或許……能證明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