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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緩緩起身,抬起頭與梁帝對視。
兩人沉默了一陣,就這麼看著對方,或許是皇家的虛偽和臉面,即便是私下相看兩厭,可表面的和平從不曾打破。
“不錯,長大了。”梁王率先開口,然後又道:“檀豈說你舊疾發作,是何舊疾呀?”
“謝父皇關愛,只是多年的老毛病了。”
兩人都知道這所謂的老毛病是什麼,梁帝聞言挑了挑眉,雲州五年,若是那蠱還未解,他那副身子豈能建功立業?還擱這兒唱那出舊戲呢?
雖如此,梁帝還是想看看他如今身體究竟如何,“次日春獵帶了陸太醫,就讓他過來給你瞧瞧。”他給了個眼神示意,在旁伺候的朱福喜會意,立即著人去請陸太醫。
然後梁帝又拿起剛才的丹青繼續看起來,如同以前那樣,讓宮銳就這麼站著,並未給他賜座,也不與他多說一句。
看梁帝依舊如此,宮銳心裡冷笑了下,他在奢求什麼呢?
他靜靜地站著等待,垂下的眸子蓋住了眼裡的情緒。
不多時,陸太醫到了,行過禮後,梁帝給他抬手示意讓他診脈,其他並未多言,而宮銳還在站著,他亦明白梁帝何意。
他向宮銳恭敬道:“殿下,請。”
宮銳向他伸出手,兩人就當著梁帝的面站著把起脈。
“如何?”
看陸太醫緊鎖的眉頭,梁帝來了點興致,他開口問道,語氣是探究,而不帶絲毫關心。
即便是有過先前的經歷,多年過去了,陸太醫依舊不能明白宮銳脈象如此虛弱,為何還活到今日,他多年來多方搜尋也未曾找到過能造成此脈象的藥物,他還是不解,只能硬著頭皮作答。
“回陛下,殿下脈象微弱不應指,虛浮至極。”
他就差沒有挑明說這是將死之人才有的脈象了。
“荒唐!”
梁王呵斥了聲,陸太醫立即跪地,“皇上恕罪。”
“銳兒在雲州戰功赫赫,豈會是脈象虛浮之人?沒用的東西,滾下去。”梁王假模假樣地斥責完陸太醫,然後轉頭對宮銳道:“銳兒且寬心,待回京後,我會重新派人給你診治。”
梁帝假意的關心過後,這出戏已經沒有唱下去的必要了,他擺擺手,示意宮銳退下。
而宮銳也已達成目的,回:“謝父皇,兒臣告退。”
宮銳退下後命人挪開自己的馬車,給春獵隊伍讓路,依禮制帶著他的一班人規矩地站在路邊,等梁帝的儀仗過去後,才上馬車回京。
冗長的春獵隊伍走後,安心又開啟車窗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面的景色,他們已經入了城,城中街道寬闊,熱鬧非凡。
這就是玄京城啊,她母親生長的地方。
看著她滿眼好奇又嘴角含笑的樣子,宮銳也不自覺跟著她揚起嘴角,“心心喜歡玄京嗎?”
安心對他重重的點了幾下頭,玄京看起來比雲州還大,又建的很大氣,一定很好玩。
玄京確實很大,從城門到走到皇城根,馬車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他們落腳的地方是長公主府。
“唔~好氣派呀!”安心發出感嘆,這門頭比她之前在南越去過的暉王府還氣派!
宮銳對她寵溺地笑了笑,兩人下了馬車,並沒有立即進府,宮銳在門前對安心交代了一番,他們所在的是玄武坊,玄武坊毗鄰皇宮,門前的這條街就叫玄武大街,街上住的都是朝中重臣和皇親國戚,公主府正在大街的中段位置,左右兩邊是將軍府和丞相府。
他這番交代的意思安心自然懂,不就是讓她在這條道上的時候小心點,這裡住的雖然不算是得罪不起的人,也都是些麻煩人。
“我都知道了殿下,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安心煞有其事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