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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一點都不疼我,去年還搶走了我明媒正娶的媳婦,珩哥哥,你繞我一命,我幫你一起對付那老雜毛。”
他抽抽噎噎,道:“我知道那雜毛不少東西,你——”
他恰時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只有根飛電般的箭羽。
“……”
王端寶呆滯失語。
眼睜睜看著那一箭自五十步外挾著淒厲的風聲,洞穿層層氣浪,朝自己眉心發來。
死!
會死!
這一箭擋不住!必死無疑!
王端寶悚然而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怖填埋了他的心頭,他痛悔自己為什麼剛成胎息,就非要不知死活下山,還惹上了這個殺胚。
他沒有想到,這個人即便是上山當面首了,一手射術還是不減當年,甚至更加悽利!
當年自己驚鴻一瞥下以為此人是個做男裝打扮的女子,便託城中文人給他寄了封情箋,那時候,這人就是連夜策馬在野外追上自己,彎弓對自己射了三箭,箭箭都瞄著頭,直接將自己給射下了崖嶺。
等王端寶險死還生爬上來時,陳珩已被晏蓁帶上了小甘山,而自那之後,他本就時常不好的腦袋,就變得更加糊塗了。
“我不該用五光佩硬抗他的箭,是了,我當時該用那根六陰天鬼幡的。”
在箭羽臨身的剎那,王端寶突然腦中一動:
“是啊,小鈺在成親前教過我的,守不如攻,是我忘記了……”
但這個時候悔悟已經來不及了。
王端寶眼睜睜箭羽離他越來越近,生死在這瞬被拉得一長,他腦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
“我要是死在這裡……小鈺和爹在一起睡覺的時候,還會想起我嗎?”
……
崩!
箭羽不偏不倚射中了他束髮的冠,將整座水榭小亭都震得微微一晃,墜下灰埃,王端寶身軀後知後覺地抖顫,褲頭一溼。
府門處。
許稚也翻身下馬,不解道:“師弟為何要留他一命,你難道真想以他做內應,連他父親也一起殺了?”
“煬山倒是塊寶地,靈氣頗足,留給那老道可惜了。再說,反正仇怨早已結下,只有一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陳珩淡淡收弓:“王端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父現在是何修為?”
“你方才已射殺了他父一子,再指望剩下一子為你效力,只怕是難。”許稚搖搖頭:“不過,他父修為應當不算高罷?”
“這位仙師,這位仙師,珩哥哥先前射殺的那虯髯漢子是侄子,不是兒子,不是兒子。”
險死還生的王端寶嘴角發顫:“我是兒子,我是兒子,他一直想吃了小鈺,兒子和侄子的關係不好的!”
“問你父修為呢,哪來什麼小鈺?快快如實說來!”許稚瞪眼。
“練炁六層,練炁六層。”
陳珩和許稚對視一眼,後者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發狠一咬牙,微微頷首。
“多謝師兄。”陳珩長揖及地。
“你我……不言謝,但要說好了……”
許稚苦著臉:“要是實在打不過,我就帶你一起溜,可不許硬來。放心,師兄我苦練了陸地神行術多年,莫說一個練炁五層,就是七八層,也追不上的!”
在他們說話間。
陳府先前被王端寶毒倒的家生子和護衛們也捂著腦袋,吭吭哧哧站起,急匆匆佩刀帶劍趕來。
廳房裡。
血漫出了地面,剩下的幾個族老攙扶著來到陳珩身邊,目光復雜難言。
“珩兒……”
“叔父。”
陳珩微微一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