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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方式繼續活著。”
白夢琪懸樑自盡的訊息是第二日才傳遍中都的。
祁斯遇去了吳王府才知道,白夢琪是前一日就沒了的,只是她不想死在她們面前,所以才裝沒事人一樣和她們聊了那麼久。
白夢琪甚至還留了封信給她。
“小郡王,其實我沒想到您會來。但您來了,我也沒那麼意外,因為我知道您是個很好的人。我原是想得了宮中通報就走的,我怕去得太晚,他會著急。很抱歉,讓您白白為我求情了。
我知道您想救我,也知道您為什麼想救我,您覺得我像郡主,所以對我有惻隱之心。可我畢竟不是。所以您也不必過多糾結,我是心甘情願與他同路的。小郡王,不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您。”
祁斯遇捏著信紙,又偏頭看了藺端一眼,輕聲說了一句:“怪不得我昨日總覺得不安。”
“大嫂是真君子。”
“難道一個女人只有在願意陪男人一同赴死的時候才配被稱為君子嗎?”祁斯遇說得很堅定,“可她也有活下去、有再醮的權利,只要她願意。”
藺端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大哥和大嫂的感情確實也是一段佳話。”
“或許吧。”祁斯遇說,“能讓表嫂心甘情願陪著去死,想來也是真的恩愛。”
死一個皇子,倒也沒耽誤李亦仁的婚期。為了出嫁方便,新婦提前半月就被接來了中都,就住在她們家在中都的莊子裡。李亦仁很守規矩,基本沒去看過她,說是新婚夫妻大婚前還見面不好。
只是親近的朋友也都明白,其實他就是不那麼情願要娶這麼一位陌生小姐。
祁斯遇很守約,在他大婚當日起了個大早,還好生打扮了一番,穿得相當華貴。她正在整理外袍,陳橋就拿著信跑了進來。
陳橋說話時隱約還帶著點喜悅,“安南來信了,算算日子,應該是息少夫人生了。”
“也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祁斯遇笑著拆開了信,邊展開信紙還邊說:“要是個像息武的男孩兒就好了,以後也讓他嚐嚐被自己折騰的滋味兒。”
祁斯遇說完就低下頭看信了,只是她越看錶情就越凝重,到最後竟是半點也笑不出來了。
陳橋也覺出不對來了,還問她:“怎麼了這是?出事了嗎?”
“蓁蓁難產,孩子沒有了,人也沒了。”祁斯遇說得簡短,但這幾個字卻好像費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一般,“還記得咱們走的時候,息武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祁年。”陳橋想安慰她,但在叫完這一聲之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只能沉默著陪她站在那裡。
信紙被祁斯遇攥得幾乎碎裂,陳橋想了半天,還是從她手裡把信紙拽了出去。
陳橋說的都是軟話,“公子,臨陽侯世子的吉時快到了,咱們再不出門,恐怕是來不及了。”
“我知道了。”祁斯遇嘆了口氣,又說:“我知道的。”
出門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要問陳橋:“子書的信已經送過去了嗎?”
陳橋輕聲解釋說:“送去了。那封信咱們一向是不過手的,基本是信件到了府上,就會有人把它們分開,小楊公子的那份兒直接就被送去楚王府了。”
祁斯遇想了半天,只是說:“從此以後,子書就沒有親人了。”
祁斯遇被那封信弄得心情不佳,但今日是李亦仁大喜的日子,她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喜氣洋洋的沒事人的樣子。藺家僅剩的兩個兄弟都來捧他的場,也都坐在祁斯遇的身邊。藺端最早意識到了祁斯遇的不對勁。
“阿遇?”藺端給她倒了杯酒,然後小聲問她:“出什麼事了嗎,怎麼感覺你興致好像不高?”
祁斯遇沒否認,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