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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在提醒二夫人,不要受了些氣就病一場,有一些爭吵就下不了床。
這些年嫁進府裡,也不是沒有做過荒唐事,可懷遠侯府從上至下為著二夫人的臉面,誰也不曾與她計較,可也不能一直用這一招威脅人。
眼看二少奶奶即將進府,二夫人若是再用這些說不成的小手段,那就在媳婦面前也丟了臉面。
這也是老祖宗眼看著二夫人年紀越大越行事不周,不得已,出言提醒,就看二夫人自己能不能看開些。
“是,我自當好好將養。”
不知二老爺究竟說了什麼,二夫人今日不像從前那般言語上爭強好勝 溫順了許多。
“那奴婢先回去回話了,二夫人保重好身體。”
跟前伺候的人拿了個重重的荷包,塞在玉梅手裡,好聲好氣的送走她,才回到無禮。
“夫人,您?”
二夫人滿臉淚水,傻傻的看著窗外的桃樹,這還是她剛嫁進來的時候,與二老爺琴瑟和鳴為她種下的,那時吟詩作對好不愜意。
不曾想她時常聽著娘說家裡日子多難過,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的瀟灑。
禁不住娘嘮叨,時常在自己厚厚的銀匣子裡拿了錢補貼孃家。
從沒有人說過一絲不好的話,孃家對她更殷勤,奉承的話讓她迷失了自己,自己一個月的月例不夠用了,她就打起了公中發下的月例銀子的主意。
二老爺知道了也會時不時給自己送進來銀子,她還以為二老爺是心疼她。
不曾想是覺得她丟人,替她遮掩,前些時日,她動了洛安的聘禮,給侄兒,二老爺就於她爭吵過,那時她只覺得二老爺的錢那樣多,每個月不多給自己些體己,逼得她動了兒子的聘禮,還與她爭吵。
昨日,二老爺拿了長本來,一筆筆的與她算,這些年,自己從侯府拿走的錢去補貼王家,居然已經有快兩萬兩銀子,王家一向以清貴自居,誰人貪汙,經商弄權,都嗤之以鼻,甚至當眾與其辯論。
如今嫁出去的女兒,拿著夫家的錢,苛待著庶出子女,從親生兒子聘禮抽銀子,都是補給孃家。
這些話要是傳了出去,不僅僅王氏自己名聲受損,自視清高的王家爹爹也會深受打擊。
以往被王父瞧不起,鄙夷的人家,會很高興在王家的門前笑話他們。
不止王父,兄長,所有人都被連累,甚至於父親會因此與與自己斷絕關係。
王氏也沒想到自己一直認為自己不為銀錢所動,向來看不上大嫂白氏和三弟妹為著些田產出息每日算計。
自己還不如她們呢,她們花的是自己的陪嫁,自己用的是侯府的錢。
“我真是錯了,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習以為常 忘記了曾經的王家多清貧,曾經的我又多謹慎。”
丫頭們看著王氏不知所措,她伏在枕頭上嗚嗚哭泣。
第二天王氏撐著去給老祖宗見了禮,回來變賣了些自己的首飾,把陳洛安的聘禮補齊,不敢再躲在大夫人後面享福躲懶,每日總會抽血時間跟著學些打理庶務的本事。
還去跟二老爺借了些銀錢,自己開了兩家鋪面,雖說王家寫了信責罵了她,她也只是回信時好好解釋了一下,並沒有關閉鋪面。
自此,老祖宗終於是放下了心,等到賽龍舟那天,老祖宗開心,帶著女眷在城外的護城河包了條大船,福壽堂裡,除了玉梅,春綠,剩下幾個都被老祖宗帶著一起去看賽龍舟。
“老祖宗,您看,洛羲在那呢。”
三夫人領著八小姐站在老祖宗身邊,嫩白的手指指著左前方,老祖宗順著她的手指向前望去,果然,陳洛羲一行人穿了紅色的比甲,整齊的划著一條雕花的細長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