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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不知道到底看到了什麼,而且屍塊的威脅已經迫在眉睫了,但他腦子裡突然靈光乍現安,放開揚起的斧子,對著視野中那個靜止的點,一拳揮了過去。
“砰”,一拳命中。
視野中的兩個空間像鏡子般破碎,巴布的眼前回復了正常,到處亂飛的屍塊似乎突然被抽空了力量,噼裡啪啦的跌落了一地,觸手和體表的肉瘤迅速萎縮,很快化成大片大片的膿血,只剩下殘肢和內臟,讓酒館裡一時如同地獄。
危機暫時解除,但巴布卻一時有點發愣,剛才他一拳打碎兩個奇怪空間的時候,似乎同時感應到了幾個不同的意志,一閃即逝,而且模糊不清的感應,他甚至無法確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耳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三匹馬的聲音由遠方迅速接近,更遠的方向,嘈雜聲裡夾雜著狗叫,同樣以酒館為目標。巴布苦笑,看來不管哪個世界,控制局面的人,永遠都會晚到一步。
但不管晚不晚,至少暫時活下來了,巴布終於長吁一口氣,拍拍身邊的女招待,又一次豎起拇指,對她露出笑容。在看到她的瞬間,記憶的碎片再次從眼前閃過。
巴布已經弄明白了,這個身體近些年的記憶,一直都在腦海裡存放著,但那畢竟不是自己這個靈魂真正經歷的過去,因此如果不主動回憶,那就僅僅是存放在那裡,永遠都想不起來。類似於對一件事或者一個詞,進行針對性的回憶,就能知道具體內容,但如果連這件事或者這個詞本身都不知道,那回憶也就根本無從談起。
比如這個名為傑西卡的女招待,看清她樣子的同時,關於她的記憶便從巴布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女招待傑西卡可不知道巴布在想什麼,她此時雙目無神,甚至已經有些不清楚了。斷腿處又黑又紫,腫的像大象腿一樣粗,肢體越來越涼,傷口處由劇痛變成現在的麻木,眼前不時一陣陣暈眩,靠強撐才勉強保持著意識。但即便隨時可能昏迷,她的手依然緊緊拽著巴布的胳膊,就像握緊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無論如何也不肯再放開。
巴布本能的有點不習慣,很想甩開傑西卡的手,但手腕動了動,最後還是嘆息一聲停了下來,想抓就抓著吧,反正遠處的馬蹄聲已到門外。
“砰”,之前被擠破的大門,終於走完了自己的生命,被撞的四分五裂,馬蹄聲還沒停下,一個黑影已經衝進了酒館,落到了巴布和傑西卡面前。落地的同時,盾牌已經豎在身前,身體半蹲,以盾護體,另一側的單手劍已架在盾側,隨時可能劈出去。
來的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滿臉威嚴不苟言笑,一副嚴肅無趣的樣子,戰術動作非常嫻熟,就像做過無數次的樣子。
巴布認識這個人,守備團的團長高斯,前幾天自己想加入守備團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覺得自己膽小怕事沒有擔當,以守備團不要水甲獸為由,拒絕了自己的要求,讓自己受到了不少嘲笑。
確認表面上沒有危險,高斯重新站起,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巴布,又看看女招待,動動嘴唇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嚥了回去,轉頭對門口提高音量道:“暫時安全。”
馬蹄聲已經停下了,另外兩人應聲走入,看著面熟,但巴布叫不上名字,應該都是守備團的成員。
其中一個快步走到巴布兩人身邊,看看兩人的傷,熟練的幾個動作為巴布接上脫臼的的關節,隨後開始專心處理傑西卡,而另一個則開始檢查地上的殘肢和膿血,動作格外小心。
“是幻世汙染?”高斯的聲音渾厚穩重。
“嗯,這就是汙染源。”檢查者戴著手套,從碎屍殘破的衣服裡捏起一顆戒指,“沒有淨化的邊緣裝備。”
“怎麼沒淨化?”
“不知道,這是治安隊的人,估計前兩天拾荒隊返回經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