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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眼依舊纖秀,烏濛濛的眼裡透著安詳。若說兩年前的她是粉面桃花的工筆畫,那麼兩年後的她則愈發像一副遼遠的寫意山水,有了斂盡世間永珍的氣度。
是誰讓她有了這樣的變化,答案呼之欲出。
他甚至能從她的眼裡看到那位建築師的影子‐‐淡然沉靜,有不把世俗放在眼裡的孤高,亦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魄力。
那個幽靈一般難纏的強勁對手。
他看著她的眼,忽然動起了懷心思。他說:&ldo;木洛芬,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麼?哪怕十年二十年,我們依然會糾纏在一起。&rdo;
他想從她的眼裡看到一絲恐懼,然而,他失望了。
她彎了眉眼,輕聲道:&ldo;好啊,所以你要長命百歲,才有力氣折騰我。&rdo;不要早早地命喪於肖家的派系爭鬥。
他驀地發現,其實自己一點也不瞭解眼前的女孩。
&ldo;該過安檢了。&rdo;傅芷蓮出聲提醒。
木小樹站起身,再度和左重、明崇擁抱後,走進了安檢口。
過了安檢的木小樹忽而停住了腳步。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機場的液晶顯示屏。那裡正滾動播放著當地新聞。
液晶屏裡,出現了一張她萬分熟悉的臉。
是單伯飛。
她頭一次看到西裝革履的單伯飛。原來他嚴肅的時候是這個樣子,沒有半點昔日的玩世不恭,沉穩得不像話。
這還是她所認識的單伯飛嗎?
螢幕底端,新聞記者以甜美的嗓音持續播報,大抵是單家二公子終於收心撐起了這個釀酒世家的家族重擔。
&ldo;小樹?&rdo;身後,傅芷蓮在催促。
木小樹回過神,歉意地沖傅芷蓮一笑,繼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登機口。
當晚,祁縉謙乘坐最近的一班航班從溫哥華趕回了n市。
縱是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傅芷蓮在面對風塵僕僕卻滿身戾氣的祁縉謙時依然不自覺地顫了顫。
她虛長他幾歲,卻依然在氣場上輸了他一截。
&ldo;傅芷蓮,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rdo;他皺眉。
她張了張嘴,打好的腹稿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完美?再完美的解釋在他的眼裡也是醜惡,那又何須假意修飾?總歸是徒勞。
她從提包裡抽出一封信:&ldo;這是她留給你的。&rdo;
他接過信,指尖竟微微有些顫抖。
短短一日,那個女孩便叫她見識了無數面的祁縉謙。暴躁,忐忑,患得患失。這還是那個從不將情緒外露的建築界鬼才麼?
她在等他閱讀完那封信,亦在等他的審判。這個審判她等了太久,英國的整支團隊亦等了太久。
許久,他才把短短的信看完。他對她說:&ldo;給我訂一張機票。&rdo;
她聽見心臟碎裂的聲音。所以,那個沉寂了兩年的帝國再度做了他們首領的棄卒麼?
張了張嘴,她還想做最後的挽留,怎奈平素裡巧舌如簧的她此刻連一個簡單的詞也說不出。
&ldo;給我訂一張機票,&rdo;他的聲音顯示著他耐心的告罄,&ldo;去倫敦的機票。&rdo;
瞬間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不是去香港,而是去倫敦。她幾乎要喜極而泣。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ldo;你知道,我最不喜有人瞞著我搞小動作,無論這個人是否出於善意。所以,你可以走了。&rdo;
她愣了愣。一句話判了她死刑,往後她與那個團隊再無關係。
她終於讓他迴心轉意,然而代價是他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