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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這一刻,梵梨才知道,原來最近一直有全海族公民出海限令,政治原因。現在,整個海面都被奧術法網罩著,光和空氣可以進來,但連個浮游生物都別想鑽出海去。
也難怪原主會選在這種時候置換靈魂,因為早就知道,她來了就走不掉的。
但是,原主以為自己是誰?說一句「你回不去了」就可以讓她放棄了嗎?還想叫她告訴那個男人什麼殺不殺掉他的事,誰知道是哪個男人啊!關她屁事!寫在紙上的短短几行字,都自大得令人討厭!她偏不信這個邪,她一定要回去!方法總是有的,她不會坐以待斃的!
梵梨心裡是憤怒的,表情宛如一潭死水,因為表情太臭,尾巴被噹噹用尾鰭偷偷扇了好幾次。
旗族警察閉著眼點頭,一臉讓她安心的樣子:「沒事,女士,我懂的,落亞大學的奧術系是可以把人逼瘋。我小舅舅就是那個學院畢業的,根本沒法用日常方式和我們溝通。在他看來,連泡妞都要用奧術語言分析一波,才能決定是否上去搭訕,結果一直單身到現在。」
鯊族警察冷冷地說:「這個叫梵梨的姑娘是看上去不可疑,但每一次試圖出海的案例都要匯報到聖耶迦那。事關叛黨出逃,形勢嚴峻,所以獨裁官大人每一例都要親自審閱,這個月落亞已經有六例了,不是什麼好事。」
「唉,我懂,我們只需要執行命令即可,不用問原因。可一直這麼封鎖全光海,市民也是會壓抑的。咱們就理解他們一下吧。」
「行,不說了,這海洋族小姑娘還只是個學生,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三個走吧。梵梨,記得下次不能再犯同樣的錯,再出海,要扣留觀察、接受審問了。」
噹噹媽按著梵梨的腦袋,讓她和自己一起對兩位軍官道歉、感謝、道別。出去以後,噹噹掐了掐她的胳膊:「梵梨,天天把出海禁令掛在嘴邊的人可是你,你怎麼可以明知故犯啊?」
「這個出海禁令什麼時候才解啊。」梵梨皺著眉,故意做出不耐煩的樣子,使勁兒擺動尾巴,「我快悶死了!」
「天知道,已經快一個月了。大家都一樣,你可消停吧。」
再次回到家裡,梵梨總算恢復了冷靜,按原主備忘錄提示,到書櫃找到對應的書,開啟發現是個書殼外表的盒子,裡面裝了三十小瓶藥水。她喝了一滴,又翻了翻另外一個抽屜。
在一堆檔案裡,她看到了一手手寫的文字:
鮮血、死亡、恐懼,翻滾著破壞的狂潮;
金錢、權力、凌辱,掀開了殘酷的波濤。
這是光明無上海之喧囂,
這是造物主留下的文明榮耀。
那些手握特權的神族狩獵者們,
最先躲避深淵族的毒藥;
那些被放棄的貧民窟靈魂,
毒藥也用以填腹溫飽。
聽啊,奴隸被鞭笞的慘叫,
看啊,無家可歸幼童在哭嚎。
如同黑野渴望甘霖,
他們依然期待被生活擁抱,
也想甩掉淚水編織的手銬。
我多想化作雷霆,
劈開這黑色山巒的軀殼;
我多想化作風暴,
為他們吟一首平和富足的歌謠;
我多想化作利劍,
劈開牢籠,釋放十八億隻囚鳥。
即便死神將我環繞,
即便失去心跳,
即便把生命燃燒!
眾生之主,歷史的母親,
請賜予我追求真理的指導,
為他們爭奪與生俱來的自由驕傲。
終於有一日,
一如深藍主宰大海,
每一個人,主宰著自己的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