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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什麼妖,貧道得見到長公主方可斷定。”馬道長輕笑道,“無論什麼妖,都不是我的對手。”
“那該如何處置妖呢?”嚴相看向殿內所有人問道。
“當然是殺掉!”嚴思重果斷答道,“道長,你說呢?”
馬道長正要開口,東方霖哭喊起來:“殺掉,快殺掉!”
“兒啊,莫怕,娘定會為你做主。”嚴小萃抱住他,“可那是你姐姐啊。”
“姐姐個屁,她是妖,我不管,快殺掉,殺掉我的病才會好。”
“好好好,唉……”嚴小萃嘆了口氣,勉為其難地看向眾人,“太子既這麼說,恐怕只能……”
眾臣個個面如土色,汗流浹背。
這時大門外傳來一聲斷喝:“不可!”隨即門被大力推開,一位白髮白鬚身著淺藍色長袍的老者出現在門口。
門口士兵居然呆愣愣地看著,完全沒有阻攔。
“大膽!”地塢迅速拔劍衝上前抵在老者頸前,“你是何人,敢擅闖皇宮!”話音剛落,他手上的劍就“哐當”掉到了地上。
地塢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著地上的劍,卻如定住了一般不能動彈,也無法言語。
這一變故嚇呆了在場所有人,大殿中安靜得可怕,包括嚴小萃在內人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老者。
“你,你是何人?”嚴相見地塢面對此人居然毫無招架之力,恐懼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馬兒啊,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老者像是根本沒聽到嚴麟的問話,只嚴厲地看著馬道長,雙目射出銳利無比的目光緊緊逼視著他。
馬道長頓時像變了個人似的渾身抖如篩糠,面無人色,“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師父,徒兒也是為您……”
“蠢貨!愚不可及!”老者怒道,“還敢強詞奪理!”
馬道長深深地埋著頭,再不敢言語。
奕言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否則就被這蠢徒……不,他才不蠢,他是太聰明瞭——自以為很聰明。不過他說得沒錯,他也是為了他這個師父。
他暗自長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告訴他們,我是何人。”
馬道長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對嚴後說道:“回皇后娘娘,他乃我師父奕言……”
嚴小萃此時已方寸大亂,計劃已久之事眼看就要成了,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得亂七八糟。
她強自穩了穩心神,鎮定自若地大聲說道:“原來是你師父,那自然比你厲害了!但是奕言,這裡是皇宮,地塢將軍雖急躁了些,但也是在盡他的職責。如今你的身份已表明,我便也不計較你的不請自來。方才你說不可,想必你已瞭解了此事的來龍去脈,為何不可?你既然來了,就解釋解釋吧。”
奕言手上的浮塵一揮,地塢忽然就能動了,他趕緊撿起劍忿忿地站到了一邊,但始終警惕地手扶於劍柄上。
奕言的耳邊不由地迴響起那威嚴的聲音:她的兒女一個也不能留,必須斬草除根!
他該如何是好?
這麼些年來,他從未如此舉棋不定過——該順水推舟借刀殺人,還是......他終究還是於心不忍,生怕愧對她啊!
馬兒見他總是優柔寡斷,生怕他被降罪,這才揹著他來了結此事,好險,差一點就……
“我再問你一遍,為何不可?如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是金雲宮,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嚴小萃已逐漸失去耐性,冷著臉問道,並狠狠地恨了一眼馬道長,都是這個傢伙,不然他師父是如何找來的?希望他能看懂她的眼色行事,
但那馬道長如今只低著頭,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之前囂張的氣焰已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