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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候氏拉住她,思量許久才低聲道:「我欲給你大伯父抬一位平妻。」
九思微微皺眉,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祖母日漸年邁,府中不可一日無主,只是這人選卻是難挑。門第太過低了,祖母尚在還能護她兩日,若是不測那必定受林氏鉗制,但門第人品相貌皆好的,又怎麼會嫁給別人做平妻?
季候氏拍拍她的手,悠悠一笑:「我跟你說出來,那就是心裡有個底兒了。」
九思蹙眉問:「是哪一家的?」
季候氏翻開壽宴那一封冊子,手指順著一路滑下來,停在末數一行,九思湊過去定睛一瞧:御史中丞 ,敬啟良。
說到這個御史中丞,那也是朝中一股清流,下至文武百官上至皇親國戚,無一未被他所彈劾過,如此情境朝中便無人願意與其結親,外界傳其大女和敬啟良品性相似,被退親之後,羞憤萬分呆在家中也不願再嫁,如今二十有六仍待字閨中。
九思並不大讚同,遲疑道:「敬姑娘年紀雖大些,但終究是個姑娘家,過來看到府裡的情況只怕三天兩頭都在慪氣大哭。」
季候氏笑起來:「那你真是小看了她,等壽宴見識過,你就曉得這姑娘合適在哪兒了。」
九思還有疑惑,「況且她不願嫁人,連中丞也無可奈何,祖母又如何能說服呢?」
季候氏伸手別起她耳邊的髮絲,柔聲道:「傻丫頭,哪是別人不願意嫁,只是沒人願意上門提親。敬啟良做了一輩子的言官,在朝中直言快語,唯獨這件事說了謊。」
九思心中嗟嘆萬分,自古言官錚骨者,做父親的哪裡忍心看自己女兒就凋零在深宅大院中,被外面的人傳成笑柄,日日做下飯菜一樣反覆來嚼。
這屋裡一時就靜下來,也沒人說話,忽聞外邊一陣腳步凌亂,有婆子匆匆過來,「老夫人在不在?還請寶竹姑娘進去通傳一聲,二姑娘不好了!方才在屋裡咳得吐了血,這還要老夫人親自拿個主意才行。」
婆子嗓門大,季候氏坐在裡間就聽得清楚了,一下面沉如水,道:「咳成這般為何現在才來報?為何不早早請大夫過去看看?」
婆子被傳喚進來,跪在地上手哆哆嗦嗦的,「老夫人冤枉,奴婢在大夫人房外守了一夜,也沒聽到說二小姐生了病,就今早開門送早膳進去才看到,這就趕忙來向您請示了。」
這榆木腦袋,只是將大夫人和二夫人禁足,那餓了便吃,病了就請大夫,又不是押死囚。季候氏手重重敲在桌上,斥道:「既是病了,你不去請大夫,空跑來我裡一趟做什麼?」
婆子被點醒悟,慌忙又跑去找管事拿牌子請大夫,小廝套上快馬把一個大夫迎進來,梁媽媽接上人匆匆忙忙帶去富春居、
九思跟著過去,就站在外面,芙巧喊住趕馬小廝問:「今日怎麼不是錢大夫過來?」
小廝臉被冷風捎的發青,拿汗巾子抹了而上的汗水,笑著哈腰:「姑娘不知道,錢大夫是老夫人慣用的,大夫人這邊一向請的是老君藏的胡大夫。」
九思看著裡頭端出來的一盆血水,帕子上殷紅的血跡落梅似的染開,不禁皺了眉,「二姐姐的病來的兇險,那胡大夫看著年紀輕輕的,能治的了嗎?」
外間的扇門呼的被拉開,林氏叉著腰站在門口,一雙眼睛哭的通紅,泣不成聲的伸出一隻手指戳到九思面上:「你個災星,瘟在我季家門口,害我女兒得病不說,張嘴便是風涼話,饒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便去找一個厲害的大夫來把婉清治好啊?」
九思往後兩步,避開林氏那一指,不清不淡的笑道:「大伯母給九思安的好大的罪名,我也是關心二姐姐的身子才跟過來看看,既昨日晚二姐姐就在鬧病,大伯母昨兒夜裡怎麼也不麼也不跟外面婆子說一聲?」
林氏嘴皮子掀了掀,